杜如冰破涕为笑,紧紧跟上他的脚步。
翌日清晨,景阳梳洗装扮好后,秋芜匆匆走了进来,“公主不好了。”
“我好着呢。”景阳扶正头上的发钗,睨了她一眼,“看着倒像是你不好,怎么?身体不痛了?跑得这么急。”
“再痛也没不抵公主的事重要,公主,你猜我昨夜看到了什么?”
秋芜让屋里的侍俾退下,慌忙道:“姑爷大半夜的随那个姓杜的去了远香阁!”
她不理解公主为什么要让杜如冰进府,可公主既没主动说,即便她问了也不会说,所以只能留心远香阁的动静,果然,那姓杜的一天都不安稳,当夜就把姑爷勾搭去了。
“夫君坐了几刻钟?”景阳不以为意,拿起一对金镶宝八珠耳珰小心翼翼戴上,整副妆容多了一个点睛之笔,令人眼前焕然一亮。
“坐倒是没坐,可是你没看到姓杜的跟姑爷的腻歪样…公主,你若是再视若无睹,不管不顾,保不齐她哪日就爬上了姑爷的床。”
秋芜心里干着急,发现此事后就等着公主醒来作决断,好把那姓杜的赶走,可公主太平静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默了许久。
殊不知昨夜风大,冷风掀开雕窗吹入帘帐,景阳透过一指宽的缝隙什么都看到了,她从不相信杨清会始乱终弃,只是他最初炽热的心本就在杜如冰身上。
是她坏了二人的姻缘!
是她抢了杜如冰的夫君。
凉风带走身上的温度,景阳冷极了,合上窗缝,拖着麻木的身体回到榻上,却再也没有了睡意。
她假作什么都不知道,把一切不安和惶恐都压下,但秋芜的话还是刺痛了她,一分神,手上失了力道,耳垂渗出血来。
“公主。”
秋芜惊呼,赶忙上前察看伤口。
景阳顿了顿,“去看看夫君吧。”
两人一前一后朝书房走去,秋芜气势汹汹,俨然一副捉狗男女的架势,景阳知她身体未痊愈,怕她动气伤身,让她回去歇着,可她执意不肯,坚称这关键时刻不能少了她,景阳劝不动,只能顺了她的意。
碧霄院离书房不远,绕过一个回廊就能看到书房的门,远远的,刚好瞧见杜如冰端着一碗羹汤走过去。
“瞧吧,奴婢说什么来这,姓杜的就没安好心,瞧着姑爷飞黄腾达了,一心想爬姑爷的床。”秋芜愤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