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陛下忧心了,末将这几日就回了…宋公公身后之人犯了何罪,竟让陛下亲自审问?”
杨清细细打量了一下,并未瞧出是谁,而他也未听说京中有何大案发生,没什么头绪。
“这是前金吾卫指挥使陆达陆大人嘛,今日陛下得空,奴家奉陛下口谕提拿犯人。”
眼前的人是个跛子,蓬头垢面,满身血迹,来时还看了他们二人一眼,继而埋下头,可他们愣是没认出他。
杨清和景阳不由一怔,再次打量一番,鼻青脸肿,眼球充血,他哪里还有以前的一点模样啊!
景阳被他身上的伤痕惊到,“你们竟滥用私刑?”
宋德元笑容可掬,风轻云淡回道:“夫人说得哪里的话,是陆大人死守城门、坚绝不降,那日折损了陛下不少兵马才夺下城门,陆大人也因此伤成这样。”
当时说好,他守住城门,杨清入宫救驾,可龙椅上的人是早就该坐在上面的显帝之子,名正言顺,他救哪门子驾?他以为陆达也会束手就擒,没想到两人竟以这样的方式相见。
骇然之时,陆达缓缓抬眸,赫人的目光看向景阳,冷声问道::“公主可知为何逆贼不费一兵一卒就能逼宫夺权?”
景阳满脸疑惑。
陆达又道:“敢问公主与陛下龙凤呈祥的玉佩在何处?”
他口中的陛下正是她一母同胞的兄弟苏扬拓。
杨清暗道不妙,正想拽走景阳时,景阳推开他,目光坚定,显然已经准备好接受残忍的真相,“请陆大人直言。”
“昔日惠帝征战时,得到一对世间罕见的龙凤呈祥玉佩,后将这两枚玉佩分别赠予公主和陛下,之后这玉佩就象征了公主和陛下的身份和权力,两枚玉佩并无太大差异,世人难以分清,那日,逆贼便是以公主的玉佩冒充陛下的人调换兵力和部署,不费一兵一卒架空陛下的权力,控制了整个皇宫…”
她就说,那日三驸马怎能兵不血刃的就控制了整座皇宫,原来如此!
脑海中的迷雾散去,景阳仿若置身冰天雪窖之中,浑身颤抖不已,当时她为了自由一心想和离,却不知因这个决定,让她亲手断送了皇兄的帝王气运,是她逼死了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