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弘贞佯装怒极,“嗯哼,朕后宫空空,你们倒是顾及一下朕呀!”
…
从坤承殿出来后两人准备离宫,走着走着,景阳驻足看向永寿宫的方向,自打太后囚于永寿宫后,上次一见还是…
杨清知道她的心思,却担心她到了永寿宫后受委屈,心里也是不愿她去,“太后起居饮食一切如常,圣上除了令她日日礼佛外不曾为难,最近听说,太后要求亲自供香献礼,似乎更虔诚了。”
“我想去看一眼,就一眼…行吗?”景阳知他心意,但仍坚持着。
杨清见她目光中略带祈求,心生不忍,只能应声答应。
两人转眼来到永寿宫外,远远的就看见太后在佛龛前礼佛,人似乎也清瘦了些,妆容朴素,脸上明眼可见的多了些皱纹,景阳心有触动,突然快步走上前,泣声道:“母后!”
佛龛前的人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转过了头,看清来人后炙热的目光一点点冷下来,若无其事的转过头继续礼佛。
景阳顿时泪如雨下,跪在地上,“母后,你回头看看我啊?景阳来看您了。”
任凭她苦苦哀求,太后始终不愿转过身来,景阳苦求无果,心灰意冷道:“母后,你还在怪我。”
闻言,太后终于睁开眼来,“那是哀家唯一的骨血,如何不怪?”
“可景阳也是您的骨血啊!”景阳的声音撕心裂肺。
话落,太后终于转过身来,目光如刃,冷冷道:“不,你不是,你只是惠王从荒山野岭上捡回来的野丫头。”
这话语如雷声贯耳,景阳停止了哭泣,抬眼只见太后又旁若无事的礼佛,“母后,你别不要我!”
“别在叫我母后了,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说完,太后不再多说一句,景阳茫然的看向四周,不知所措,杨清同样被这几句“认真的话”震惊到了,他上前扶起景阳,劝道:“我们走吧!”
它可能是一句气话,但回想自幼时的经历,景阳忽然觉得这话无比的真,她彻底失去了“自己”,茫然若失的走出宫门,连守在宫门外的杜如冰都没看见,径直走回了與车内。
“清墨!我不要你娶我了,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别抛下我。”
杨清熟视无睹的走到了與车旁,却还是被她叫住了脚步,他转过身,把刚得到的折子摔在她的面前,“你兄长之所以死在我的房间,是因为你们杜氏一族想逃走,与十二卫起了冲突,所以他才躲在我的屋内,但还是没逃过这一节。”
他那日明明不在,怎么说得都对?杜如冰慌了,忙辩解道:“可我们杜氏一族还不是受林伯伯的牵连才遭的难?”
“我父亲早就以林氏一族的性命和惠帝做了交易,惠帝答应放过杜氏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