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痛?”
庾文君摇了摇头。
“带你出去看看。”邵勋拉着她的手,径直来到了外边。
蔡承牵来一匹马。
邵勋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抱着庾文君上了马。
马儿慢慢走着,
邵勋看着怀里白嫩的少女,感受着少女鬓角飞舞的秀发,突然觉得别有一番滋味。
年轻就是资本啊。
阿姨们虽然看不大起庾文君手足无措的慌乱模样,但对她几乎可以当她们女儿的年纪却羡慕得无以复加。
更何况,主母的威仪只有她一个人能享受。
在这一点上,邵勋给了庾文君坚定的支持。
哪怕再喜欢和阿姨们玩变态的欲望,但在原则上面,他从来没糊涂过。
这个女孩,生来就在罗马,命好。
“看到那些田地了吗?”邵勋指着远处,说道。
“看到了。”
“二月之后,我要带人躬耕。”邵勋说道:“君以民为国,民以食为天,种下一年的希望,比什么都重要。”
“我要做什么?”庾文君小声问道。
邵勋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贴在她耳边说道:“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早上给我做点好吃的就行。”
“好。”庾文君耳根有些红。
“以前在辟雍之时,见你还拿着食疏看,现在还修妇功吗?”
“嗯。”
“那时候的你啊……”
二人回忆起了许多年前的共同记忆。
庾文君感受着耳边传来的热气,聆听着让她感动的话,娇躯早就软在了夫君怀中,幸福几乎要跃出胸腔。
方才的些许不快,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还是小女孩好哄!邵勋暗暗感慨。
若是羊献容,这会一定冷笑地看着他,问他是不是心中有愧。
“三月之后,你要带着府中姬妾、婢女,采桑养蚕,以为表率。”邵勋继续说道:“三年大旱,四年蝗灾,桑木十不存一。而今需得恢复蚕桑,不仅仅是织绢的事情。儿郎们在外征战,需要良弓、战车,桑木都是上好材料。”
“嗯,我知道了。”庾文君点了点头。
“三四月间,你亦可召集幕府僚佐、军中将校妻女踏青游玩。该置宴就置宴,该赏赐就赏赐。”邵勋说道:“今诸事草创,官佐还得自辟属吏,开销很大,而俸禄却不是很足。你就借着这些由头,赏一些财物下去。”
“这些事夫君不也可以做么?”
“我经常出征在外,却不一定有这个闲暇了。”
“哦。”庾文君明白了,然后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我会做这些事的。”
“元规做事毛毛躁躁,我一直让他干繁杂的庶务,磨磨性子。他若找你诉苦,别听他的。”
庾文君笑得小月牙都出来了。
夫君这么宠她、爱她,她当然听夫君的。
大兄若找上门来,她就——就气鼓鼓地斥责他一番。
对,就这样,要有主母的威严。
“到我这个地步,已经没什么私事了。你若听到什么不中听的话,或者风言风语,不要一个人生气。告诉我就行,不要藏在心里。”
“什……什么话?”庾文君眨了眨眼睛,问道。
“这……”邵勋有些沉吟,组织了下言语后,说道:“反正生气难过的时候,就告诉夫君。夫君等了十年都没娶妻,就为了你,肯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庾文君又晕乎乎的了,感觉浸泡在甜蜜的海洋中。
邵勋看她那样子,突然有点不忍心,暗叹以后一定要管住吉尔。
不过,已经做下的事,还得先打个预防针。
花奴那里已经销过账了,甚至他还玩了点小聪明,多要了点名额。
庾文君这边还得一点点挤牙膏……
女儿的事情,母亲已经知道了,但其他人还不知道,这就是个麻烦事。
“你还没去过广成泽。”邵勋说道:“过几日便随我过去吧,见见家里的部曲、庄客,今年就在那边躬耕。届时你随我一起,给各个庄园的典计们分些酒肉、礼品。”
“嗯。”
“广成泽事毕后,随我去封国,见见公府属吏。我要在那边办公一段时日,劝课农桑、操练军士,你多带些衣物、用品。”
“嗯。”
“后面我还要去高平,你就不用去了,安心留在陈郡,等我回来。”
“我跟你去。”
“怎么这么黏人呢?”邵勋宠溺地摸着她的头,笑道。
庾文君不好意思地笑了。
刚刚从少女变成妇人,她的心中确实不是很踏实。
“听话。”邵勋说道:“我会尽快回来的。今年——应该不会再与人打生打死了,总得喘口气,后面时间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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