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花姐指着只有床板的床道:“待会儿,我会吩咐人给你抱两床被子过来,还有炭盆都给你送过来,保证不会冷着冻着你。”
又看着他脚边安安静静的大狗道:“你的狗........”
林江道:“跟着我!”
花姐点点头,走进屋里,坐在板凳上从怀里掏出一张契书道:“那我们就签契书吧!”
林江走过去坐到她身边,伸头看了看那张契书,面不改色道:“劳烦你念一遍。”
花娘把契书放在桌子上,一个字一个字的指着念给林江听,这念头识字的人才是少数的。
这就是一份非常普通的用工合同,跟现代严谨的合同不同,这份合同堪称简陋。
林江想了想,觉得有些事情还是事先说清楚比较好。
“花姐,我只负责镇场子,伤天害理的事情我是不做的,在某些时候,我可以当自己是聋子、瞎子,可若你让我亲自动手,很抱歉,这活计我就做不了了!”
说他清高也好,说他虚伪也罢,在这个古代的男权社会,他本就是男儿身,身份上天然就比古代的女人要高上一等,前世的自己又是个女孩子,让他对弱势群体动手,他做不到。
花姐皱眉看着此时的他一身的正气凛然,思索片刻道:“也行,我们花楼里护卫多的是,有些事情也用不着你出手,你只要能关键时刻镇住场子,不多管闲事就行。”
林江垂眸看着桌子上那张简单的契书,心里却叹口气,管闲事?如今的他又有什么资格管闲事呢?他自己还活得不明不白的,又哪里有管别人闲事的心情啊?
同是在泥潭里苦苦挣扎的可怜人,谁又会比谁高贵呢?
契书里没有什么隐藏的陷阱,林江最终还是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若是他在这里干的不开心了 ,在花姐找到接替他的人后,是可以随时走人的。
花姐看着按了手印的契书无比开心,她们花楼终于有可以镇场子的管事了!
对着林江和颜悦色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陈钰,你可以喊我陈大。”
这个名字是陈老怪儿子的名字,陈老怪的儿子一家遇难后,陈老怪也没有去衙门把儿子一家销户,村里人因为陈家一家全都住在山里,还是外来户,平日里与村里来往并不密切。
只知道陈老怪儿子出了事,陈老怪要打老虎,并不知道陈钰已经死了,他们甚至都不清楚陈钰什么时候娶了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