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莱茵兰的历史与现在(1 / 2)

法兰西1794 管杀不管填 2449 字 3个月前

从18世纪开始,一直持续到20世纪的50年代,莱茵兰地区都是困扰法德两国关系的重大问题,由此引发过一系列战争。

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莱茵兰不仅是个地理名词,更像是历史名词与政治(外交)名词。

事实上,莱茵兰的全称,应该是叫做“神圣罗马帝国在莱茵河左岸不可分割的德意志领土”。

这里有了两个国家或是地域的概念,神圣罗马帝国与德意志。从理论上来说,德意志各诸侯国,外加普鲁士与奥地利控制下的非德语区,诸如已亡国的波兰、波西米亚、匈牙利与部分巴尔干半岛,就是神圣罗马帝国的地盘。

至于所谓的德意志领土,依照那位“小胡子”的诠释,任何说德语的人生活的地域就是德意志领土。但事实并非如此,比如说瑞典控制的西波美拉尼亚,法国人占领的洛林与萨尔萨斯地区。

等到1792年9月,革-命的法国赢得了瓦尔密大捷后,位于莱茵河左岸的莱茵兰,就再度成为法德两国的重点交战区域。

无论是德国人,还是法国人,他们将看到的有用的所有东西都拿走:马匹、草料、马车、粮食、牲畜。各国部队随意驻扎在居民家中,并毫无愧疚地抢劫虐待自己的房东。那些体格强健的男子和男童被调去强迫参加劳动,如挖掘防御工事、构筑营房。

从1792年10月到1795年9月,革-命法国与普奥联军为核心的神圣罗马帝国-军队在莱茵兰地区,打了长达3年的残酷拉锯战。

好在革-命的法国以其庞大的兵源,高效的组织能力,最终赢得了尼德兰(比利时、荷兰)与莱茵兰两地的胜利。

1795年之后,莱茵兰战争的逐渐平息,与更有秩序的局面的到来,从某种程度来说,意味着法国人的剥削变得更为体系化。

那是强制性借款和军事税收就在此时实施,军事征调现在有了付款,不过支付的是一堆堆的指券。当然,用指券缴纳巴黎政-府规定的新税是不受欢迎的。

法国针对莱茵兰地区的很多不当之举,安德鲁自然是心知肚明,但他难以干涉,或是公开的予以制止。

毕竟,他自己就是一个出生在法国的德意志贵族后裔,而且还是霍恩索伦家族正式承认的家族成员。

身处“瓜田李下”的安德鲁,也只能小心翼翼的随大流,竭力减少在莱茵兰发表自己的看法,以免被无处不在的政敌抓住了把柄。等到安德鲁羽翼丰满之际,他才会考虑出手解决一直悬而未决的法德领土。

随着普鲁士等北德意志诸侯与革-命法国先后达成和平协议,不甘心的奥地利军队也只能带领德意志诸侯军队,龟缩于莱茵河左岸的最后一个据点,美因茨。

历史书籍中,法兰西的第一个姊妹共和国(也叫傀儡共和国),是1795年,由尼德兰(荷兰)改造而成的巴达维亚共和国。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革-命军在法兰西之外建立的最早共和国,是美因茨共和国。

1792年9月,瓦尔密大捷之后,普法联军狼狈逃出法国,损失过半,无力抵抗法国革-命军的大规模反攻。

那时候,莱茵军团一部在屈斯蒂纳将军的率领下长驱直入,于1792年10月21日攻陷普法尔茨地区,占领了选侯辖区美因茨,选侯埃尔塔被迫流亡。

等到法军占领美因茨后,在屈斯蒂纳的支持下,美因茨的雅各宾派俱乐部主导了在占领区推进民主、共和统治秩序的草创工作。不久,莱茵河左岸许多城市纷纷响应,主要包括施佩耶尔、沃尔姆斯和宾根等城市,为共和国的建立赢得了必要的群众基础。

1792年12月15日巴黎的国民会议通过“巴黎法令”,要求法国革-命军控制的占领区的统治权由国民会议的特派员全权负责,以保障在这些地区顺利建立法国式的民主秩序。

于是在法国人的干预下,1793年初莱茵河左岸开始筹备新的政-府机构和宪法,130名代表前往美因茨参加立宪会议。

3月17日,代表们选举产生了第一届议会“莱茵河-德意志国民会议”,正式宣布莱茵河左岸地区组建共和国。随后,新的国民会议还通过了几项重要法案。

实际上从1793年4月起,普鲁士军队就开始在美因茨郊外驻扎,并不断向城中开炮。“美因茨共和国”一直处于战火的夹缝之中,基本上已经名存实亡。

由于寡不敌众,7月23日美因茨守军被迫投降。之后,共和国期间通过的各项法令被废除,旧有的统治秩序得到恢复,选侯埃尔塔重返美因茨,“美因茨共和国”的历史就此终结。

作为“美因茨共和国”的同时代人,无论是积极拥抱大革-命的席勒,还是对革-命趋于保守的歌德,他们都对这个“共和国”充满敌意。尤其是后者无数次公然宣称:“美因茨共和国的覆灭,其实是被法国人占领的城市重新回到德意志怀抱的象征”。

而在后世,德国的历史学家在纪念美因茨共和国诞辰220周年之际,一致共同强调:“它(美因茨共和国)在我们的历史上是激动人心同时又十分复杂的片断,她经常被误解,甚至受到排斥……但是对于德意志历史而言,她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没有哪个德意志的城市,能够像1792-1793年间的美因茨那样,如此早地展开来自西方的公民权利和民主的实践活动。

……

下午1点40分,在与比利时民众代表团,包括说法语的瓦隆人与说荷兰语的佛拉芒人,一同共进午餐。宾主双方告别后,安德鲁就快步回到自己的大办公室,争取时间在沙发上小歇片刻。

两点整,副官科兰古的急促敲门声吵醒了沙发上的执政官。

“谁来了?”安德鲁打了个哈欠问道。

“约瑟夫·戈雷斯,一位来自莱茵兰的德意志共和派人士。”副官疾步上前,为安德鲁递上一件外套。

“该死的德国佬,该死的雅各宾派!”

或许是被人打搅了午休,法兰西执政官忽然愤愤不平的骂了一句。此刻,科兰古少校自动忽略了安德鲁统帅也属于德意志后裔的这一事实。

因为在下一分钟之后,洗漱过后的安德鲁已神采奕奕的守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等待那位德意志友人的到来。

约瑟夫·戈雷斯是一个高大威猛的日耳曼人,但与绝大部分德意志民众不注重边幅不同,平民出身的戈雷斯相当注重自己的外表礼仪,对方的西服、礼帽与皮鞋都是崭新的,没有一丝灰尘,估计在进入波旁宫的时候,还专门擦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