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只能跟杨家保持距离,只要不挨上去就波及不到她。
再熬十年八年吧!只要把多宝熬大了,就是她和光宗的出头之日!
到时叶虎芬也老了,他们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可陈寡妇不知道,叶采苹二人根本不给她保持距离的机会!
晚上。
一家人在堂屋吃饭。
叶虎芬今天熬了鱼汤,每人一碗。
杨光宗咕噜噜喝了大半碗。
最近他都不敢夹肉,一夹肉,叶虎芬就会瞪他。今晚的鱼汤他竟然有份,便有些迫不及待的。
有些咸,还有点怪味!一定是鱼不新鲜!
但他不敢说,怕换来一顿毒打。
叶采苹见他喝了大半碗,这才说:“这碗怎么油腻腻的,没洗干净。”
“你咋洗碗的?”叶虎芬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对着他就是几个大比兜,然后指着门:“滚出去!今晚都不准回家!”
杨光宗被扇得脑子嗡嗡直响,哪里还敢留,一溜烟地跑了。
被赶出门后,杨光宗一时间不知去哪。
虽然这些天他一直被奴役,但他从未在村民们面前承认过自己被压一头,说干活是自愿的。
现在他到别人家借宿,不得丢脸丢大发了吗?
想着,他转身去找陈寡妇。
他去敲陈寡妇的窗:“咚咚,咚—咚—”
“光宗?”陈寡妇认得这节奏,两声快,两声慢。她压低声音:“你来这干啥?”
“我……被赶出门了。今晚就住你这,快开门。”
陈寡妇脸色一变:“你要害死我吗?你到别处睡!”
“不行。否则全村都知道我怕她了!你快开门!否则我让多宝不认你。”
陈寡妇在心里呸了一声,当谁不知道似的!村里人又不是瞎子!
她打开门,杨光宗便一个箭步冲了进来。
“冷死我了!”
杨光宗进来后就坐到桌边:“饿死了,有饭不?再来一壶酒!”
陈寡妇黑着脸到厨房,把一些剩饭剩菜热了,又烫了一壶酒出来。
杨光宗一边吃一边骂:“该死的母老虎,黑熊精!”
“你现在骂有啥用,打又打不过她。”陈寡妇在他身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那你说咋办?菊花呀,你给我想想办法,否则,我们都逃不过她的毒手。”
陈寡妇捏着帕子垂下头,心里呸了一声,她能有什么办法?
是他逃不过,又不是她!
他是叶虎芬丈夫,自然躲不开。
她陈菊花可不同,跟叶虎芬八竿子打不着。
若叶虎芬真敢怎么她,她还能去报官呢!
杨光宗又骂骂咧咧起来,陈寡妇不断附和。
二人骂着骂着,杨光宗便浑身燥热,拖着陈寡妇就往榻上走。
陈寡妇喝了几杯,而且二人也有半个月没在一起了,在情绪激动和酒的作用下,很快便滚到了一起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