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年了?”谢予白微微笑起来,饶有兴趣地扫过贺听枝的身体,他的目光不带任何下流和色-情,带着审视意味,像是无情的机器。
贺听枝给对方的目光看的不舒服,他身体依旧很痛,手腕的擦伤还没有褪去,此刻躺在病床上看起来软绵绵的。
“对,成年了。”贺听枝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在自己这里是如此地有压迫感,几乎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
他讨厌这种气氛,不喜欢这种居于人下的感觉,犬齿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磨着牙齿。
不会真的是个傻子吧。谢予白顿时有些不确定地想着,对方的虫纹是很干净的金色,璀璨到闪闪发光,看起来就很干净,一尘不染,明显就是没有任何的性-生-活,仍然等待着开发和启蒙。
“你多大?”谢予白问道。
“快要到了19岁。”贺听枝回答。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谢予白扯了扯嘴角,目光有些不悦地看向贺听枝。
贺听枝犹豫了一下,选择了一个比较保险的说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谢予白望向他。
“对,在我的印象之中,十八岁就可以成年。”贺听枝努力解释。
“可是你的种种特征显示,你还是个没有发育成熟的小雄子呢。”
金色纯净的虫纹,昏迷后透明脆弱的虫翼。
本来这话说的还比较正常,但是对方非要意有所指地扫了一下自己被子下的胯部位置,这就不得不很让人多想。
贺听枝下意识就动了动腿,换了个姿势,不是说这个世界特别珍视雄虫的吗?怎么这个人除了让他难堪就是让他尴尬。
“所以,你感觉你成年了?”对方开口问道。
“是吧。”贺听枝听对方语气,又有些不确定起来。
“我觉得你没有成年。”对方不容反驳,“好好休息,多喝牛奶。”
贺听枝:“……”哦。
“对了?”谢予白抬眸望向他,“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贺听枝。”
很奇怪的是,当贺听枝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谢予白下意识地在脑海之中浮现出几个字,带着枝桠和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