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主人一向是敬畏而又害怕,但是面前的小雄子实在是太过于有礼貌了,而且浑身上下都是干净的。
主人打破他一直以来厌恶雄虫的习惯将对方圈养在这个地方,难不成也是被这种干净的体质吸引吗?
贺听枝没过多为难他们,跟谢予白说道:“我就要这一杯。”
很快这些雌虫在收到贺听枝的指令迅速退下去。
无他,因为只要谢予白高兴,贺听枝就是他们家里唯一的少爷。
“那个——”贺听枝乖巧道,“我能够拥有一部通讯工具吗?”
“可以。”谢予白看向贺听枝,随随便便就答应他。
贺听枝对牛奶没有多大的特别爱好,他很快就把牛奶一饮而尽,只不过嘴角略微沾染了一些。
然后就被谢予白擦拭而去。
一时半会,两只虫都有些愣住。
贺听枝看着对方白色的手套,一时之间惊讶却也又勉强放下心:还好,对方戴手套了,应该没有洁癖到手套也不能碰脏东西。
谢予白看着自己白色的手套,上面有一块已经湿润凹陷下去,周围弥漫着浓重的奶香,让谢予白忍不住也想尝尝究竟味道有没有闻起来这么美妙。
“谢谢雌父。”贺听枝迅速给谢予白台阶下。
“嗯。”谢予白眼神落在他自己的指尖上落了许久,久到贺听枝都有些不确定起来,对方这么讨厌这一切吗?
他胆大妄为习惯,好不容易在陌生世界收敛了一些,此刻又开始作死。
贺听枝把谢予白的手套摘了下来,拿着床头摆置已久的医用消毒湿巾给对方细细擦拭着指尖。
擦完之后,贺听枝又开始有些后悔,对方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啊——
果然对方只要稍微有一点好脸色,就忍不住呢。
真是强迫症没处犯了。
“那个雌父……我想要通讯工具,现在可以吗?我下午睡过了,现在有一点无聊。”贺听枝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有利可图,不要让这些无意识的幼稚举动惹对方生气。
“嗯。”谢予白看了一眼对方,他说道:“我待会让人给你,我有事先走了。”
“好。”贺听枝刚刚答应之后,他想起来什么似的,喊住谢予白:“雌父,我感觉最近可能有点事情发生,您注意交通安全。”
谢予白闻言顿了一下,他盯着贺听枝看了一会,不经意说道:“习惯了。”
习惯什么?贺听枝记得对方即将面对的是一场蓄意已久的车祸,肇事司机当场死亡死无对证。
贺听枝猛地抬头望向谢予白,他一时之间有些难以置信对方这一生都遭遇了些什么。
谋杀、试探、伤害。
谢予白无所谓极了,他走之前摸了一把贺听枝的头,有些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