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予白小心翼翼地抱住贺听枝的腰,他是真的很难受。
他的虫翼在他有意识的情况下没有露出来,但是他的虫翼是残缺的,幼年时候的伤痕和烙印给他带来很大的伤害,让他更加地缺乏精神力的安抚。
贺听枝看见对方难得没有很强势,有些安静地蜷缩着身体,然后抱着贺听枝的腰沉默一会,一直都没有发出声音,连呼吸声响都是有些克制的。
谢予白慢慢地闭上眼睛,他现在很疲惫,发热期真正的痛苦像是一根藤蔓缠绕住他,他现在已经有些无力折腾,像是露出柔软的内芯,烛火燃尽般的落魄困窘。
贺听枝任由着对方抱了会,没有刻意推开他或者是逃避,他感受着自己腰腹侧传来的有些炙热的呼吸,抵着他的衣服透进靠到他的皮肤上,有些痒意。
不得不说,男主角这时候很像是一只小动物,格外的慵懒,喜欢靠近人。
他无意识地把手指落到对方的头发上,感受着自己指腹下的雌虫在有些隐忍地颤抖着,他一开始只是觉得对方呼吸有些沉,但是等了半晌都没听见对方变重的呼吸,反而感觉对方的呼吸都虚弱了一些。
贺听枝手指错了一下,虚虚插进对方的发丝之间,手指所触碰过的地方从指尖一点点地传来热意,滚烫的。
他顿了一下。
贺听枝没看对方的脸,他下意识看见对方不对,结果抱住对方的头部,让对方远离了一点自己,才发现对方蹙着眉,满脸泪痕。
这次,贺听枝皱着眉头把手搭在对方的额头上,对方的额头滚烫到贺听枝用手指去触碰,感受到冷热明显地交杂着。
对方这身体未免也有点太虚了吧,贺听枝“啧”了一声,也感觉谢予白的确是有些可怜,他这才发现刚才的颤抖是对方在发抖,这种冷热交加让他呈现出来一种类似是发烧的状态,冷热交加着,让谢予白只能恍惚着向着贺听枝靠近。
对方这种情况实在是有些太过于不同寻常,奄奄一息的,像只病殃殃的幼犬,只能被迫小心翼翼疲惫呼吸着。
贺听枝深蓝色的眼眸缓缓注视着谢予白,他颇有些烦躁,一边另一只手抄起自己额前散落下来的碎发,露出额头来,有些微冷的空气让他微微清醒了一点。
他看着一直往自己怀里滚的谢予白,一边扣住对方的后颈,让对方别靠的那么近,但是对方极其乖顺地不动,整个人趴在自己的小腹处。
贺听枝又“啧”了一声,他看着这个诡异的姿势也是忍不住地想要暴躁,感觉自己是在是有病,管他干什么。
但是,他还是摸了摸对方的后颈,试图使对方勉强舒服一点。
贺听枝感觉这姿势有点小怪,对方下巴抵在自己的小腹处,再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