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暗暗倒吸一口气。
据医生和爱尔波塔医生所说的是,谢予白现在腿部神经受伤,似乎是因为精神力过于盈满的原因。
贺听枝只能一只手托住对方的背部,另一只手绕过对方的膝弯,把对方以一个拖起来的姿势抱住。
这个姿势下,贺听枝被迫微微弯下脖颈。这个姿势是相当暧昧的一个姿势,宛若交颈。贺听枝鼻翼之间几乎都能够感知到对方呼吸,鼻息之间皆是暧昧热意。
贺听枝下巴几乎都能够蹭到谢予白的头部,对方柔软的黑发撩过贺听枝下巴微尖处,让贺听枝有些发痒,喉咙有点发烫。
谢予白因为腿部神经受伤,所以现在无法下床,只能依靠着贺听枝的帮助。如果单纯只靠扶着对方的腿的话,对方的大腿肌肉偏偏使不上力,微微站起来就有倒伏的趋势。
贺听枝就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刚刚还准备远离对方的心思,刹那间变成助人为乐的心态。
他一面盯着谢予白,怕自己不小心让谢予白磕着碰着。医生推来轮椅,方便贺听枝把谢予白抱到轮椅上。
剧情究竟是什么来着,早就被贺听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但是据医生所说,患者因为昏迷过长时间缺少光照,所以应该帮助患者尽可能多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晒晒太阳。
贺听枝一并抱着谢予白一边兀自在心底评价了一下对方,轻飘飘的,看起来和骨架并不匹配。
在贺听枝胡思乱想着半天,而谢予白一面掀着眼皮悄悄地打量着贺听枝,他现在显得比较疲倦,没有初遇时那副精干而又镇定的模样,现在则主要显现出来一种虚弱甚至是脆弱的姿态。
相较于贺听枝心里的风起云涌,而谢予白则就显得更加镇定。
在他看来贺听枝除了长得过于年轻之外,没有什么不好的,这张脸俊俏的简直非凡,完美地卡在他的审美点上。
谢予白兀自思忖了会,感觉如果对方真的是自己的身边虫吧。自己既然这么厌恶雄虫,都让对方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那么自己说明也不讨厌对方,说不定还会真的会去追求对方呢。
只不过谢予白想了一会儿,对方不承认的话,说明还是没有确定关系的,要不然就是贺听枝对他不满意,想要借此机会分手。
谢予白虽然感觉记忆茫然,但是他感觉自己应该不至于这么差劲,差劲到分手,对方都不敢和自己直接挑明。
但是谢予白自己是什么样的,谢予白心里还是有数的,那就只能说明自己真的很喜欢对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