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剧情走向越来越偏了呢。
他靠在门框处,他的下巴看起来很尖,栗色的头发被笼罩在阳光下,看起来却也又很温暖。
他嗓音带着没睡好的干燥,哑哑的不符合年龄,“你冷不冷?我去把空调调低一点。”
谢予白目光带有探究性地打在他的肩上,贺听枝恍然大悟,空调是可以和光脑连在一起的,是由温度感应的。
他不自知地撇了撇嘴,目光和谢予白在交界处错了一拍,他蓦然收回目光,莫名感觉口中有点发涩:还是不太能够适应这边的生活,果然无论伪装的如何好,都还是不能够完全融入的呢?
贺听枝深呼了了一口气,他现在实在是有点茫然费解,剧情的不确定性在他的心中埋下巨大的暗影。
他勉强地笑了笑,明明是早晨阳光从外漏了进来,在他看来面前仿佛是一团黑沉沉的阴雾。
贺听枝伸出手指揉了揉耳朵,他带着一些惊疑和不确定,“你还记得多少内容?”
谢予白是在梦中遇到的场景,他盯着贺听枝,怀中抱着一个靠背,忍不住收紧的力气:“就是我那时候过得很糟糕了,然后不小心遇见你了。”
贺听枝心底微微一动,他忍不住颤了颤,“你那时候都是那样吗?”被欺负?
他没有看到书中谢予白的过去,只能凭借着单薄的几个字去猜测到对方幼年孤苦的模样。
贺听枝感觉这话问的不对,他盯着谢予白轻声询问道,“你想起来了?”
谢予白摇了摇头,他的眉头很快就蹙了起来,“有时候能想起来许多模糊的片段,但是大概能猜测到以前是什么样。”
“我只能想起来我二十岁之前的事情,但还是支离破碎的。”
他的手指抚上自己的额头,面上痛苦状:“有时候想太多会头疼。”
“你……那个时候?”
贺听枝又忍不住地想起来对方当时那副略微有些可怜兮兮的模样,狼狈却也又固执,对方忽略了年龄的差异……看起来和自己没什么距离感,熟悉却也又刻骨。
十八岁的谢予白看起来像一个可怜的少年,二十四岁的谢予白独断、像是格格不入挺立在这个世界的松柏。
谢予白语气平淡,他情绪没有起伏:“那时候就是这样,我的雄父在我年幼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的爷爷那时候也故去,就剩下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