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难得地体会了一场社会性死亡的尴尬,他小声说了一句:“没有吧。”
“你不高兴?”
谢予白在床上躺了一天了,基本上都是在看公务,但是很难得分神给他。
贺听枝“啊”了一声,很能装:“没有呀。”他扯出来一点笑容:“我还是很高兴的。”
贺听枝心中忐忑,他这次情绪外溢的太明显,谢予白问起来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解释为好。
他心里打着鼓,希望谢予白别这么刨根究底——真的解释不清楚。
贺听枝心想要不然自己最近找个工去打打吧,总是在家还惹谢予白烦。
他一时想七想八的,把责任全都揽到自己身上。
没想到谢予白声音响起来,有点不确定:“我最近态度太差了?”
贺听枝顿了顿,谢予白确实脾气古怪,但是也不是无理取闹那种类型,但是脾气很难得软下来,他下意识摇头:“没有的,是我自己的问题。”
贺听枝抬起头来就对上谢予白带着迟疑、不确定的眼眸,对方声音不是那么稳重:“你说真的?”
谢予白的确是有一丢丢的小作,不过这无伤大雅,贺听枝感觉还是蛮可爱的,有时候感觉麻烦——但是他挺喜欢哄谢予白的。
有时候贺听枝感觉自己也有点恶趣味,他会故意搞一些谢予白不喜欢的事情,来惹他不高兴。
“当然是真的了。”
贺听枝突然很明显地感受到对方和刚刚初遇时刻见到自己的那位长官先生看起来不太一样了,对方现在迟疑的模样很可爱,让贺听枝很满足。
至少对方这么看起来是很在乎自己的,除了有一点口是心非以外。
贺听枝慢吞吞地笑了,他这几天以来一直在被世界观的问题搞的头脑发麻,偶尔有些放松下来的情绪也是在报复性的娱乐。
他不会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机会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
真实。
贺听枝又心中浮出来一丝摆烂的情绪,所有人都在享乐,就他所知的,他询问的那几位记忆突然失常的雄虫,被问及自己目前的想法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