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地摸了摸对方虫翼上的伤口,透明的翅面上,有很轻微地凹陷下去一块,看起来像是玻璃上的划痕。
真的好漂亮。
贺听枝盯着看,眼都要看直了,他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翅膀,他感觉这道疤痕真的是很完美,很漂亮,看起来孤独而又可爱。
谢予白的肩胛骨忍不住颤动起来,这种感觉更像是直接触及到了灵魂,一点点地靠近他内心不愿意被发现的最深处,他的灵魂都为之颤栗,甚至连精神海都微微颤抖起来。
贺听枝看着对方这副模样,说实话,或许是因为自己精神力在对方精神海的原因,他能够很鲜明地感受到这种奇妙的感觉。
对方那种小心谨慎而又充满着新奇愉悦的感觉,顺着精神力之间奇妙的磁场波动,一点点地传入到贺听枝的心底,让贺听枝心底腾起来那种难以用语言描述清楚的爽感。
谢予白压着嗓子:“我要起来。”
贺听枝闻言,把对方顺势抱进自己的怀里,地上虽然有地暖,但是还有寒气,他揉了揉谢予白的膝盖。
贺听枝侧头吻了吻谢予白的鬓角,他摸了摸对方的脖颈,对方瑟缩了一下,体表温度还是很高,热度并没有消下去。
“这里疼不疼?”贺听枝还是没忍住,摸着对方虫翼上的裂痕,一点一点地拂过去,感受着对方的身体在自己的怀里发出轻轻的颤栗。
谢予白垂下眸,这种对待在贺听枝身上显现的理所当然,但是却也又有所不一样,对方按着他的软肋,一点点地问他这里究竟疼不疼?
谢予白喉结滚了滚,他阖了阖眼眸,一时之间心情复杂:他一直想要把这件事放下去,可是想着想着,这些就成了心底的执念,阴魂不散,像是一团巨大的阴云时刻地压在自己心上。
他低声:“不疼的。”
他越不愿意承认这是阴影,承认它在自己心底的可怕性就越是因为这个而变得耿耿于怀,被提及的时候不自在、甚至会在谈及虫翼的时候闭口不言。
又怎么能不算是阴霾呢。
贺听枝叹了一口气,他怜悯地看着他的爱人,自己的心似乎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脉搏也跟着痛了起来。
他手指搭在上面,谢予白的声音有点微弱:“你不要碰。”
他似乎是为自己突兀而懊恼,发热期的雌虫情绪很奇怪,时而会粗糙的过分,有时又会敏感的要死,他后知后觉地补上一句:“很丑。”
贺听枝说:“哪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