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止月亮变异,连人也变异是吧!
话虽如此,他看着不远处的坑洞,眼中有些激动。
随即话锋一转,“公公!您这一手能教我吗?”
“?”齐公公的情绪被这一打岔,差点续不上来。
这就像拿西瓜刀砍人,一条街都被砍完了,你转头问我眼睛干不干?
“凭你的根骨,至少磨炼三年打根基,之后勤学苦练三十年!”
“额...”闻言,陈宫陷入沉默。
他连早起都做不到,何况要刻苦磨砺三十年!
“唉,这便是你的劫难!”齐公公见其不再言语,像是惋惜又像是感叹。
“脱吧!”
“?”陈宫闻言有些懵逼,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只见齐公公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瓷瓶,还有一枚锦盒。
他将锦盒放在手边的桌上,随后从瓷瓶中倒了些东西置于手帕之上!
‘不会是想灭我口吧!’陈宫心头猛的一跳,往后退了一小步。
可恍然间他想起,那似乎是装金疮药的瓶子!
待齐公公准备就绪,抬头见其还是没有动作,皱起眉头不悦的呵斥道
“你在做什么,还不速速躺下褪去衣物!”
“啊?
齐公公您不...哦!”陈宫本想拒绝,可看见旁边的坑洞与那锐利的眼神,还是选择从心。
迅速的趴到床上,背部朝上。
而齐公公则是动作缓慢的坐在床沿,开始帮他上药。
“嘶~~~”疼痛中带着丝丝的凉意,让陈宫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呵,现在知道疼了,之前干什么去了!”齐公公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手上的动作却变得轻柔。
待齐公公给鞭痕上药时,陈宫突然发现背上的触感变了!
他感觉有柔软的事物划过自己的背脊,一转头发现是齐公公丢开了手帕,在用手来涂抹!
那纤细的手指宛如无骨一般,每划过一处便要停留片刻,似乎是在细细的涂抹。
“嘶!!”陈宫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暗道不妙。
同时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伴随着“莱斯古德~~”的音效。
“好了!”齐公公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上下扫视一眼见背上的伤口都已涂抹了药膏!
起身走到桌旁,拿起上面的锦盒便递到了陈宫的跟前。
“这是那位贵人,给你的奖赏!”
见齐公公没有下一步动作的陈宫松了口气,慌忙起身拱手表示谢意。
而后伸手抓住锦盒一拉,发现齐公公并没有松手。
正当他抬头看向齐公公有些疑惑时,又听其开口道“拿自己半条性命,就换来这点身外之物,真是可笑!”
未等陈宫回应,松开手叹了口气“你现在得罪了颖妃,她肯定不会放过你!”
“她父亲最近刚上任崇州刺史,三叔又刚成为御史中丞,事务繁杂,暂时抽不出手对付你!”
“趁此机会你速速离宫去吧!”
齐公公又取一份折子放到了桌面上。
“我会帮你处理好尾巴,你...好自为之!”
言毕,他不再看陈宫一眼,转身离开了屋子。
陈宫望着齐公公离去的背影,有些懵圈。
这跟印象中的人设完全不一样啊...。
说好的阴晴不定,性情暴戾呢?
摇了摇头,甩开那些无用的念头,陈宫走到桌前,拾起了齐公公放在桌上的东西。
‘这是...出宫的许可!’
陈宫看着手上这样东西,有些讶异!
在记忆中,这出宫的许可,是许多宫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有了它就可以自由的离开皇宫!
回想起刚刚齐公公的话,陈宫心中有一丝暖意,感叹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但这好像没有什么用了’他随手将出宫的证明丢到一旁。
半晌过后,原本一动就痛的身体,现在只要不大幅度的运动,便可以随意移动。
跟寻记忆找到了自己储备的干粮,往嘴里猛塞了两口,在兑上了一壶水。
吃饱喝足后,陈宫穿上鞋子缓步走出了他的小院,朝着记忆中的方向前行。
当他走远后,转角处,之前离去的齐公公悄然出现。
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中有着些许唏嘘。
或许让齐公公没想到的是。
陈宫并未趁着夜色离开,而是掉了个头走向了皇宫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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