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满穗头抵在陈宫的怀抱中发出一声轻哼。
......
瑞城,好再来酒楼中传出了重物坠地之声,伴随着打砸的声音结束,几个大汉从破败的大门走出。
随即,其中一人转头对着里头恶狠狠道“今天只是警告,要是过两天再来时,你们还没有凑齐钱款。
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说完,一脚将本就快掉的门给踹飞到一边,一行人骂骂咧咧的离去。
外头还在观望的百姓,见到这几人朝自己走来,一窝蜂的散开。
顿时,街道上变得萧条无比,只留下一辆孤零零的马车停在路中央。
见到那马车停留没有离开,并且马夫还紧盯着他们,眼中满是不屑。
其中一名壮汉似感到了挑衅,一边嘴碎着一边上来想要踢踹马车。
可还没来得及接近,就被领头的大汉一把拉住衣领,顺手给了一巴掌!
“啪!”被打的汉子捂住有些红肿的脸颊,表情很是委屈。
他不明白大哥为什么要打自己,他又没有做错什么。
“对不起大人,他脑子不灵光,抱歉,抱歉!”领头的大汉不断点头哈腰的道歉,见马车上的人没有反应,顿时心下一凉!
“滚吧!”万幸这时马车中忽然传出一句不带着丝毫情感的声音,他如蒙大赦躬身感谢道“谢谢大人宽宏大量,谢谢大人宽宏大量!”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打滚。
身旁的小弟见状都有些不忍直视,撇开头 觉得有些丢人,都在想自己是否跟错了老大?
“还愣着做什么,快过来跟我一起滚啊!”那领头大汉见几个小弟还没有动作,立即变了变表情,厉声呵斥。
虽然觉得有些丢人,但是大汉的积威已久,他们不敢拒绝,学着他的动作,滚了起来。
还未走远的百姓们见到他们这样,不禁发笑驻足观看这场“好戏”。
听着周遭的笑声,那几名汉子心里憋屈不已,见大哥没有发话,便也不敢有其它的举动。
但这不妨碍他们用自己凶恶的眼神,回敬那些看自己笑话的百姓!
看着那仿佛要吃了自己的眼神,让那些还在讥笑的百姓瞬间清醒,想起了面前可不是什么马戏团的小丑。
这些家伙可不是寻常的那些泼皮,而是长顺赌坊豢养的打手,若是被他们盯上之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这下街道上彻底没了人,没有了阻碍,他们滚的飞快!
不消片刻就滚过到了一条小巷子中。
领头的大汉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将上面的尘土打落,伸头探脑望着巷口听着动静。
确认马车上的人没有追来后,心下大定,长舒了一口气!
待他回过神来望向自己的几个小弟见他们看自己的眼神复杂,特别是被自己打的那个老四正捂着脸,眼中似有几分。怨气他顿时明白,若是没有一个完好的解释,这个队伍要散。
队伍中的老二自然明白大哥不会无的放矢,作为跟随了多年的兄弟,他怯生生的询问道,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到二哥发言,挨打的老四立即附和道“对啊,大哥你为什么要打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可还没来得及等到大哥的道歉,就又挨了一巴掌。
火辣的疼痛在脸上蔓延,他捂着疼痛的脸颊,一个一米八几的大汉,差点没委屈地哭出来!
“闭嘴,你差点害死了我们,你知道吗?”领头的大汉怒而训斥,若非一旁的老二拦着,他或许就不是单纯的一巴掌。
而是劈头盖脸地敲打!
“我...我...”老四犹犹豫豫,他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错。
“大哥,什么情况,你倒是先说说啊!”老二明白大哥不会随便的打骂兄弟,否则几人也不可能一直跟在他身边。
“你知道那马车代表着什么吗?”
“......”几人面面相嘘,他们大字不识几个,整日在市井中游离。
接触的也大多是普通百姓,要不就是泼皮。下三流根本不明白那马车到底有什么不同。
“那马车可不是寻常人能乘嗯坐的,那规格那装饰,都快赶上城里头那位王爷的座驾了!”
“什么!”几人闻言顿时大惊,浑身不自觉开始颤栗。
他们只不过是瑞城中的底层,小吏捕快都可以将他们轻松拿捏。
那王爷是什般人物,在他们眼中那就是“天”!
回想起方才老四的举动,他们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要是真的冒犯到车上的那位贵人,那他们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还是大哥厉害,眼光毒辣非常!”老二发自内心的称赞,其余几人连忙附和。
听到他们的称赞,领头的大汉满意的点头,在心中暗喜。
随即他端起架势朝着那老四询问道“老四,我打你有没有错!”
本来还想偷偷报复的老四,听完大哥的分析瞬间汗流浃背,为冲撞到了贵人而感到恐惧。
他自然明白,与那些达官贵人作对,即便是冒犯到一点,都不会有好的下场。
在街上混了这么久,看到乃至亲手按死的叶不少.....。
“多谢大哥,若非大哥帮扶,恐怕小弟早已人首分离!”
“小弟这条命是大哥救下的,从今往后定听您的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诶,咱们兄弟二人何必如此疏离!”领头大汉拍了拍老四的肩膀,望向身旁的几人,眼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小弟定以大哥马首是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其余三人自然不会犹豫,凭借大哥的眼力劲再加上能屈能伸的性子,绝不会轻易的带他们涉足险境。
说不准还有鱼跃龙门的机会,这波肯定不亏!
......
对于那几个泼皮,马车上的陈宫没有丝毫的在意。
就算是人数再多上十倍,也只是一息间就能杀光的东西。
要不是那领头的汉子敏锐察觉到马车与商贾所乘坐的不同,强行将其拉回并打骂训诫。
在那泼皮踢到马车之前,他的头就应该落在地上。
要不然对不起潜伏在马车影子中那百名影子士兵!
掀开车帘,影子士兵装做的马夫已经匍匐在地,化作阶梯等待陈宫的临幸。
“......”陈宫斜睨了它一眼,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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