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如此,但都是重重责罚,罪加一等,无数人喋血。
这一场,杀的天下血流成河,杀的朝野海晏河清!
朝中的所有势力,但凡参与了钱庄案,都是扫平,完全将其毁灭!
菜市口的虎头铡,在饮血!
现在朝中,哪怕没有牵连到的官员,都在悔过。谁人不怕!
但这一行为,也是树敌无数。雨化田!
这个名字,让无数的文官,都记在了心里,对其恨之入骨。
雨化田直接让天下的文官,都颜面扫地。
逼迫无罪的文官,都要写悔过书,——检讨。
这自省之事,若是自己做,也就罢了。但被人逼迫,在文官看来,就是奇耻大辱。
威严扫地!宦官乱政!
这样的仇恨,这样的敌视,若是换一个人来,都要掂量三分。
谁敢和天下文官集团为敌。
但雨化田,根本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他的眼里只有皇命。
他雨化田,是天子的一把剑,上斩诸侯,下斩官员。
无人不可斩!
现在,雨化田就跪在朱祁钰面前,一五一十,将所有的情况说出。
这是一场景泰朝中的大地震,官场的形势发生了极大的逆转!
朝中现在,谁还敢说半个字,皆都害怕卷入钱庄案。
“这栋案子,朕已经倦怠了,朕反思了自己的倦怠,这天下的官吏,没有一个是不需要管的。”
朱祁钰眉眼之中,蕴含着无尽的威严。雨化田心中,无比敬仰,仔细聆听天音。
皇帝所言,每一个字皆有深意,蕴含深远,不是一般人能够思考想象得到的。
唯有仔细聆听,才能揣摩—二。
“过去,朕以都察院,来督查天下的臣子,但这都察院,同样是文官,同样是节制于内阁。”
朱祁钰开口,深思熟虑。
“看来,朕必须改变一下想法,让这天下的文臣,都知道有的东西,是不能贪的。”
“想,都不能想!”
朱祁钰的话语中,有着一股冷意!这股冷意,无比的森寒。
这一起钱庄案,为何倒下这些大员,内阁都崩塌了,仅有王直逃脱。
是因为都察院,根本没有起到其应有的作用!
朱祁钰已经下令,狠狠的责罚督查院首脑,前几日,都察院首脑不得不谢罪辞职!
其不得不辞职,因为这朝中的钱庄案,席卷了天下,无数人牵连其中。
光御史,就有三十四位。
大明钱庄掌管天下银钱流动,这其中的利益,实在太大了,御史都被沉沦。
朱祁钰心中,有着怒火。
已经倾泻出去,让整个朝堂都恐惧,无数人喋血斩首。
但这还不够。
“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钱庄,严密的管理起来。”朱祁钰开口。
“雨化田,这件事,就交给你,你明白吗?”“是,陛下,臣领旨!”
雨化田连忙跪下,言语之中,充满了崇敬,无比的恭敬。
这件事交到他的手上,一定要办到极致,让一切肮脏,都在他手上洗净。
这大明钱庄之中出去的银子,每一分都是洁净无比。
朕的耳目在干什么?来人,把曹正淳打入诏狱!
朱祁钰说出了第二件事。
“第二件事,就是命你雨化田,督查百官。”
这一句话说出,雨化田直接震动无比,跪倒在地!
督查百官!。
“西厂,先斩后奏,皇权特许,你领命之后,就直接派~人,去进行督查。”
朱祁钰淡淡说道。
“朕,身为孤家寡人,有史官、女史在侧,记录一言一行。这朝中的百官,手握大权,独揽许多政务,也应该有人,记录他们-的一言一行。”
“此事,朕赐你尚方宝剑,有不服者斩!”
朱祁钰从一旁,唰的一声,抽出了一把明亮的利剑,上面有龙纹浮现。
这把尚方宝剑,削铁如泥,更有天子之气加持其上,无比尊贵。
雨化田双手接过尚方宝剑,激动的手在发抖。这是皇帝无上的恩赐!
西厂、东厂,自从景泰帝登基以来,实际上地位始终没有达到巅峰。
内阁、文臣集团,有扶龙之功。于谦的武官集团,征伐天下,威压四海,得到天子的极大器重。
原本,东西厂有可能达到巅峰,但那要皇帝极大的重用才行。
否则的话,若是君臣之间,无比和谐,君王对臣子十分信任满意。
或者,内阁、文臣的势力,让皇帝也无法轻动。
那么西厂、东厂,怎么可能上位,凌驾于内阁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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