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苍渊早就没了力气，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了，他只能紧了紧拉着姜龄的手，以示回应。

许久，姜龄逐渐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就像是飘进了一个无天无地，无上无下的虚无之中，他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感受不到。他拼命地喊着师父，可他压根儿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到。

这是哪里？这就是师父所说的让他参悟的地方吗？师父一定不会害自己的，或许凭借这个机会，他也可以参悟到更高的境界。所以，他不再想着用自己的六识去感知这个世界，渐渐地，姜龄达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他和整个世界完全融为了一体，不多时，他体内的两种力量也跟着慢慢显现，五行的力量像是一个周而复始运动的圆圈，五种力量相互追逐，相生相克。另一种力量也是一个圆圈，像是一条首尾相接而又不断旋转的蛇。两种力量没有任何交集，他们都在遵循着属于自己的规则。

又不知过了多久，姜龄渐渐看到了过去的一些碎片，那些碎片都是成双成对出现的，两个相同的时间段，却有着不一样的画面，一个是他所熟知的，另一个却又是他曾经幻想过的，像是对他期望的一种补充。

这都是自己吗？姜龄开始了内观，他开始向着本心去窥视，他看到了两个自己，他又看到了不同时间的两个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他的意识，他可以操控任何一个自己，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他造就的，那这些跟他修行的两种力量又有什么关系呢？

随着他对两种力量的不断窥视，他终于发现，苍渊给他的力量，发挥到一定境界，就可以让他操控时间。而修泽给他的五行力量，却可以让他创造空间，只是以他现在的修为，他最多只能创造一个。

姜龄的不断参悟，让他对体内力量也有了更多的认知，苍渊赋予他的力量，姜龄称之为宙，修泽赋予他的力量，姜龄称之为宇，二者同属炁，是为炁的两种表现。五行的力量不断地相互催生，在他们到达极致时，相克的程度也同时达到了极致，原先的平衡被瞬间打破，五行的力量突然开始发生湮灭，但是在宙的作用下，湮灭时所释放的能量被毫不浪费地全部吸收了起来，这也是宇的最终形态。

与此同时，在宇的作用下，宙的力量也开始发生了变化，它不再只是一条像蛇一样首尾相接不断旋转的能量，它变成了一条不规则的片段，又做着不规则的运动，它甚至可以出现在任何一个角落，直至它的身影遍布了整个虚无。

这两种力量合二为一了吗？似乎并没有，他们仍旧不断发生着演化，但好像又在互相牵制着彼此，谁也逃不掉，而姜龄感受到的就是一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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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炙阳城遇险

朦胧中，姜龄逐渐恢复了意识，他缓缓睁开眼睛，一旁的苍渊早已等候多时，“你终于醒了！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突破！”

姜龄环顾着周围，二人依旧不停地下落着，他突然觉得自己十分疲惫，像是透支了许多精神一般，也不知之前的参悟到底让他晋升到了何种境界。他开始催动自己体内的神力，接收着所有一切他可以接收的力量，那些力量渐渐在他们二人脚下生成一股气团，阻止了二人继续下坠的身体，姜龄本想继续催动神力将二人带出风洞，可他的身体却瞬间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更是一点多余的力量也使不出来了。苍渊见状，也只是笑了笑，随后便帮姜龄催动气团将二人带出来风洞。

九头蛇怪已经在祭坛上方守了很多天了，苍渊刚出来就开始打听外面的世界，原来天籁节已经结束了，不出所料，广通子正在满世界寻找苍渊和李修泽的身影。

“师父，你已经成功晋升大圣了吧？”姜龄问道。

苍渊点了点头，随后拉起姜龄的手，开始感受着姜龄体内的力量，此时姜龄体内的气息并不是很稳定，似乎总在一定范围内波动着，而他自己也无法完全操控这些力量，苍渊皱着眉头说道，“你体内的力量非常紊乱，如果稳定下来，我想你应该在初圣以上。”

“真的吗？我感觉我体内的两种力量我都可以操控，我还给他们取了名字，你教我的，我称之为宙，修泽给我的，我称之为宇。”姜龄笑道。

苍渊疑惑地看向姜龄，“你的意思是，两种修为你都晋升了？”

“也许吧，但我其实还没有完全搞明白。”

“那他们融合了吗？”苍渊追问道。

“没有。”

苍渊有些失望，看来两种力量即便都成长为初圣级别，依然无法做到融合，也许这本来就是两种修行的途径，并没有优劣之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