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突然的问题让吴友亮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做出回答。

“朕记得你老家在江南？”

“一个并不起眼的水乡，也是这几年的重灾区，灾情肆虐，无数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那里已经变成了人间炼狱。”

“南方的灾情朕也很心痛，只希望相父能够带来一些好消息吧，说起来，赈灾用的还是吴大人跟黑虎帮送来的银子呢，这样说起来，你也是帮了自己的老家。”

赵恒话音一转，“我记得吴大人一生都未娶妻生子？”

吴友亮道：“年轻时穷困潦倒，为了生计而奔波，等到终于考取功名已是三十岁的时候，又一心投入建功立业之中，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如今这一步，干脆便断了这样的念想。”

“吴大人为大夏付出了很多啊。”

“都是些无用功罢了，到头来还是什么也没能留下。”

赵恒微微点头道：“吴大人入朝为官将近三十年，几乎是大半辈子都奉献了出来，这一点让朕很感动。如果不是事态严重，朕真的不希望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吴友亮眼神一变。

既然自己已经被又一次突然带到这里，那么不少事情其实已经有了结果。

何况吴友亮还听说了侍郎方正被抓的事情，自然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

自己做的事情，终究还是暴露了出来。

不过这也早已在吴友亮的预料之中，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想要瞒过所有人根本不可能。

“老臣惭愧。”

赵恒叹息一声，“朕不明白，你到底打算做什么，这一切对你而言并没有意义，你不为名，不为利，也不是为了复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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