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季临泽惊讶地看向凌巳,“学长,我以为你最不喜欢这两个字了,你当初不就被当成疯子,强制关进了精神病院。”
凌巳的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这种情况下,他无暇思考为什么季临泽会知道这件事。
季临泽看到凌巳的脸色,贴心地安慰道:“没关系学长,我知道你不是疯子,那些人不会理解你,但我可以理解你。”
他凑近了凌巳,“我们才是一类人。”
凌巳看向了他的背后,季临泽却以为他是不想承认他们是一类人这个事实。
下一秒,身后的声响让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唰地转过头,看到了令他差点惊叫出声的一幕。
那个原本吊在圆柱容器里的女人,竟然出来了!
他扫了眼散落在容器底部的绳子,完全不明白这个女人是怎么挣脱绳子的!
这女人的长发罩在脸上,看不清她的真容,四肢古怪扭曲着,她走动的时候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像是久未发动生了锈的机器。
季临泽在缓过最初的惊惧之后,恢复了强势的神情,“恶魔,就让我将你献祭给学长。”
凌巳一头雾水并颇为无语地觑了他一眼。
季临泽从角落里拿出了一个榔头,颇为凶狠地猛地冲向那女人。
凌巳忍不住闭上了眼睛,但等了一会儿却并没有听到榔头与骨肉碰撞的声音。
他试探着睁开了眼,看到的是,那女人将季临泽的手臂握住了,女人瘦弱的手掌紧紧钳住了季临泽举着榔头的手,季临泽一直在挣扎,但丝毫没有撼动那女人的力量。
季临泽的另一只手原本大概是想掐女人的脖子,但同样被她紧紧牵制住了。
季临泽完全没有料想到这种发展,“你是谁!”他开始怀疑他抓错了人!
那女人口齿不清,凌巳只听清了一个字,“死”。
季临泽听到她的声音,猛然眼睛瞪大,被惊得汗毛竖起。
“不可能!不可能!”他状若疯癫地叫嚷着。
他的叫嚷声很快就停止了。
因为那个女人的手穿过了他的胸膛,凌巳眼睁睁地看着季临泽被四分五裂。
凌巳怔怔望着女人,那女人好似察觉到了凌巳的视线,她的手伸向遮挡着面容的头发,但即将触碰到头发时,她停下了。
凌巳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手上满是血污,女孩子碰脏头发总归不太好,凌巳便柔声提议道:“不如你先去洗一洗手。”
那女人听到了凌巳的话,转动了脑袋,随后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