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玄泽听他这么问,看向他道:“晕过去的是你,不是我,既然如此,当然是看着你醒来。”
本来是再寻常不过的语气,郁尧偏偏从中听出了几分欠扁的感觉,此时的蔺玄泽像是一只摇着尾巴的狼,冷淡的眉眼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还看出几分得色。
郁尧把蔺玄泽按在他腰上的手扯了下来,才看到对方被衣服遮了一截的胸肌上还有一个可疑的牙印......这看起来,怎么那么像是他咬的。
他不敢多看,把蔺玄泽推开后就径直坐了起来,这一起来的感觉,简直难以形容,身上像是被人移了位,又有种无法言明的酸胀感。
等他脚踩到地上时,突然踢到了一个玉瓶。
郁尧低头看了一眼,脑海中逐渐被封存的记忆迅速回笼,他抓起那个玉瓶,然后闻了一下,用都用过了,他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
郁尧直接把玉瓶往蔺玄泽怀里一扔,咬牙道:“这东西你自己留着用吧。”
说完郁尧就径直就要走出绝幽殿,等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郁尧回头一看就发现蔺玄泽也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了他身后,对方手中闪过了一道白光,便将那玉瓶收了起来。
然后几步就朝着郁尧走来,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撩起他额的额发,吻上了他眉心的魔印。
眉心是很敏感的位置,即使不去亲吻,光用手指着,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更别说吻下去了。
郁尧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可蝶翼般的眼睫还是不安地扇动着,只觉得蔺玄泽这个亲吻,像是不带着一丝情.欲,在呵护心底最为珍视的宝物。
对方同他短暂地触碰了一下后,就分开了,像是蜻蜓点了点水面,可他却像是水里被扔了颗巨石一样,久久没有平静。蔺玄泽捧着他的脸,宽大的手掌紧紧贴合着他脸部的轮廓,微微摩挲了几下,又有些不舍地放开。
当不再压制着心底的情感和欲望,同对方待在一起的每一刻都仿佛是一场雪崩,每时每刻都在崩塌的,是他千年来认定的原则,和自以为是的理智。
可理智就像是一滩泼出去的水,一根崩断的弦,再难有收回和修复的一天,他只想将对方拴在身边,永世在一起才好。
郁尧像是察觉到了什么,问道:“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