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秦白衣，仅仅愤怒是不够的，没有实力的愤怒，只是弱者无能的咆哮。”

姬妄语看着秦白衣，身上没有半点盛气凌人，不过隐约间却透露着一股俯瞰的姿态，“从我决定要杀你的那一刻，你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如果你足够聪明，就应该自我了断，而不是做一些无畏的挣扎！”

“现在的你不仅卑微，而且还很可笑。因为你不仅还是要死，还连累了一票人陪你去死。祁峪漓本不该死，司止渊更不该死——”

“但他们现在都因你而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秦白衣突然放声大笑，笑声里面带着熊熊的怒火，也带着癫狂，近乎疯魔的癫狂。

“姬妄语、段九幽，帝苍穹，对于你们三人，我只说一句话：从今往后，我们不死不休！”

秦白衣话落后，目光突然移到了宫殿的外面。

他的目光，在极短的瞬间内闪过了一道黯然，而后他又开口说道：“姬妄语知道我的渡劫日，不是因为什么篡命之术，而是你告诉他的对吗？”

“恩。”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下一刻，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多岁的少年身影出现在了大殿里面。

此时的他，身上弥漫着淡淡的帝威，脸上全是冷漠之色。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杀祁峪漓？”秦白衣又开口说道，他虽然极力保持着平静，但身子却微微颤抖着，“祁峪漓对我很重要，他的死，会让我陷入疯狂。”

“我不知道你们的关系这么近。”白看着秦白衣，那张冷漠无比的脸庞上面，出现了一缕很淡很淡的愧疚之色，“如果我知道，我会阻止他们杀祁峪漓。”

“姬妄语、段九幽，帝苍穹要置我于死地，都有他们的目的，你呢？又是为了什么？”秦白衣开口问道。

“一个为什么这么重要吗？”白开口问道。

“如果是别人我不需要，但你一定要告诉我为什么。”秦白衣语带几分颤抖道。

他一直以来，可是将白视作了弟弟。

他以为，他与白的关系，是不存在背叛之说。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吧。”姬妄语往前走了一步，目光直视着秦白衣说道：“在你来找灵族始祖之前，我就算到你会来灵域，所以我先你一步来了灵域。”

“灵族始祖上一世之所以自我轮回，是因为他到了无法再进一步的地步。他为了再进一步，能不惜放弃仙帝之上的境界而选择轮回重修，从这一点就能看出他穷尽一生的追求是什么！”

“他要超脱！”

“超脱也是他唯一的目标！”

“而我告诉他，想要超脱就必须放下世俗的牵挂，很不巧的是，你就是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挂！”

姬妄语说到这里，突然回过神看了白一眼，而后才接着说道：“事实上这次来灵域之前，我并没有把握灵族始祖会做什么选择，我也带着赌的成分而来……”

“很庆幸的是，我赌对了！他在你与超脱之间选择后者！”

秦白衣听完姬妄语的话后，直接就看向白问道，“是他说的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