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合她的喜好……方才两人初见,不就聊得甚是投机?
裴夕舟薄唇紧抿,攥着自己外衣的指尖用力得泛白。
“夕舟?”
梅长君意识到身边人的不对劲,将目光从林观南身上收回,带着几分关切地望来。
她想起裴夕舟的伤,以及云亭絮叨过多次的功法、真气,问道:“是真气不畅?”
虽然进了城主府,但两人还未来得及摘下面罩,因此只有露在外面的两双眸子对望。
一人隐含担忧,一人深不见底。
她抬手将他的面罩揭下。
墨发被面罩撩至一侧肩头,另一侧露出冷白修长的颈。冷风吹过,几缕不听话的青丝便落在他失了血色的唇角。
裴夕舟侧过头,一双眸子如化不开的墨。
“无事。”
“唇都白了,还说无事?”
梅长君知他素来能忍,反而更觉气愤,拉过他的手便往主屋走去。
骤然相触,裴夕舟微凉的指尖蜷了下。
梅长君幽幽看了裴夕舟一眼。
“云亭先前总说你畏寒,可你表现得倒好……”
她将手炉往他空着的那只手里一放:“本想着他念叨惯了,可能有些夸大,谁料一路上竟是被你瞒过去了。”
手炉传来暖意。
裴夕舟听着她的声音,任她将自己拉进屋中,眉眼总算透出几分松快。
两人这一闹,竟比林观南先一步进屋。
他缀在后方,视线落在梅长君与裴夕舟交握的手上,又轻轻滑开。
主屋不大,布置清雅。
林观南将热茶奉上,便自觉地站在裴夕舟身前,等他询问。
“禁城令同城中病症有关?”
裴夕舟端坐上首,恢复了无波无澜的神态,微沉的嗓音显出几分压迫之感。
林观南点了点头,道:“城主发现,此次风寒之症到了后期,会有传播的趋势,为谨慎起见,便让百姓们减少外出,并以白布覆面。”
“仅仅是风寒吗?”
“医师诊断便是如此。”
“今日还有百姓不知情况,准备出城……禁城令是城主今日才下?”
“是。”
“城主也染了风寒?”
“……是。”
“约莫是什么时候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