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守在城墙上的人是鸡头的手下,也是玄甲军的一员。见到萧祈安的那张脸后,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大大……”被他抬手制止,低声问道:“鸡头人呢?”
“头儿在在东门城楼坐镇,俺们已经与金兵抵抗了两日。”士兵亦步亦趋地跟着萧祈安,却被他喝道:“回去站岗,我自然能找到下值的人带路。”
士兵被他周深散发的凛冽气势吓得单膝跪地,连连称是。
在城墙上十步一岗的士兵都知晓了,他们大帅竟然犹如天降。消息一传十十传百,鸡头在萧祈安飞跃至城墙下时,刚好骑马赶了过来,“大帅!”
萧祈安见一旁有马,飞身上马后疾驰边道:“我去看看南星,船厂那边可还是自己人?”
鸡头拼命追着他,“两个时辰前我接到白束的消息,船工拼死抵抗,虽有死伤但还是咱们的人。多亏了元老板和夷人交涉,利用了火炮。”
萧祈安听到元诩的名字后,眉头蹙了蹙,“过会子我会伙同带来的玄甲军在天亮前包抄金贼营地,你看到后火速开城门,与我里应外合。”
鸡头兴奋地应喏,惊奇地发现,为何他知晓县衙在哪个方向。
萧祈安早已命贺云详细地将月港县的布局画了出来。
他要详细地知晓县衙的格局,以及月港县与船厂的距离。每当休战后开完作战会议之后,他总是会将这幅月港地图在书案上摊开,估算着同一个时辰,陆南星在做什么。
看着贺云写的信,幻想着她惩治循吏的样子和听到百姓爱戴的消息时,得意忘形的样子。
如今到了县衙门外,明明想见她的心非常急切,却不可避免地生出近乡情怯的异样感觉。
他照旧绕开了巡夜的衙役,跃上墙头看准正房的院内始终灯火辉煌,上下穿越间人已经落在了院中。
沈慈恩端着盆出来倒水,刚好与风尘仆仆的他撞个对面。
“大帅。”她看到日夜盼望的人来了,一颗心也随之放下,眼圈立刻红了,“陆姑娘她……”
“进来说。”萧祈安长腿一迈,径直往屋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