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那么缺德,默默将给江殊倒的酒往自己这边挪了挪。

江殊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认真道:“我可以喝酒。”

冬歉拿起酒杯,笑眯眯道:“乖,好学生不可以喝酒。”

江殊喉咙滚了滚,须臾,心中一暖。

冬歉喝酒的时候,藏在袖口下的手腕露了出来,江殊看见冬歉的手腕上绑着一个手环,是用红绳穿上的用玉石制作的红豆,红艳异常,挂在他白皙的手腕上格外显眼。

这个手环不知道已经戴了多久,很多地方都被磨损起毛了。

这样一个手环,跟冬歉满身的奢侈品显得格格不入。

冬歉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等他问,坦然解释了他的疑惑:“这是对我很重要的人送我的。”

这是冬歉刚来到冬家不久的时候,两个哥哥送给他的见面礼。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戴着。

江殊用冬歉听不到的声音,很轻地重复了一遍:“很重要的人....”

他放在桌下的手缓缓攥紧,心中好像突然之间空缺了一部分。

他表面上不显,甚至还故作从容地问了一句:“这个手环好像很旧了,没有想过换个新的吗?”

冬歉已经喝得有点微醺,听到江殊的问题,他缓缓笑了,歪过脑袋,右手撑住脸颊,语气慵懒又认真:“我喜欢的东西,就永远不会丢掉。”

江殊愣住了,心中泛起一阵苦涩,像针扎一般,密密麻麻地痛。

他原本还庆幸冬歉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乎,对什么都不关心,这样很好,意味着谁也得不到他。

可是现在看来,原来他心里面也有念念不忘的人。

只是提到那个人时,为什么他脸上表情看起来那样落寞。

看到眼前这个在灯光下满眼醉意的男人,江殊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对他知之甚少。

原来他们的距离,还是犹如一道天堑。

.....

吃完饭,冬歉找司机将自己和江殊送了回去。

一路上,冬歉靠在窗户旁,路灯的光影在他的脸上忽明忽暗。

有一段路不算好,有些颠簸,冬歉胸口忽然间有些痛,蹙眉按了一会才好。

江殊留意到冬歉的异常,想起了那天听见的话,有些担心地问:“冬少爷,您最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冬歉眼睫颤了颤,看向他,手肘曲起来撑在窗户上,眉眼含笑:“怎么这么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