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哪里吃错药了?

不过这也这正合了冬歉的意,他打了个哈欠,语气懒洋洋道:“既然要我决定,那依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睡觉吧。”

冬歉转身就走,却被程亦握住了手腕。

他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声音低沉暗哑,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你确定要我跟你回去睡觉?”

不知为何,冬歉感觉自己后背有些发毛。

要不是知道他是个直男,冬歉简直要觉得他是不是话里有话了。

既然需要程亦在他的哥哥面前说几句好话,让他免受禁闭室之苦,冬歉还是得认真地陪他一天,拿出点诚意来。

冬歉有些无奈道:“知道了,那我去打个耳钉,行吧。”

程亦有些意外,眉梢轻挑:“怎么突然想起来做这个。”

冬歉目光下意识偏了偏,轻咳一声道:“这你就不用管了。”

程亦注视着他,很快,心中了然:“你又想做这种奇怪的事情来吸引你哥哥们的关注了?”

冬歉的心事被他一语道破,耳尖微红,他自顾自走到前面,毫无底气的反驳道:“你真有想象力。”

程亦看着少年微红的侧脸,心道果然如此。

从小到大,这个少年的心思都挂在脸上,无比好猜。

这也是他格外讨人喜欢的地方。

程亦倒也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兀自跟在他后面走着。

在冬歉没有注意到的地方,程亦的眸光暗暗发冷。

总有一天,他会将少年对他哥哥的在意和信任全部偷走。

事实上,从他遇见少年的第一天起,就一直处心积虑想这么做了。

....

不得不说,打耳钉比冬歉想象的要疼。

这具身体要比别人更加敏感一些,所以疼痛也会比常人感知到的更多一点。

冬歉坐在那里,有点紧张。

程亦垂下眼眸看着他,将手伸到他的面前:“觉得疼可以抓紧我。”

冬歉用一种少瞧不起我的眼神看着他。

可是当穿孔师用酒精拭子擦拭他的耳垂时,冬歉就控制不住的紧张,手指控制不住地握住椅子的扶手,指尖有点打颤。

他有点怂怂的对穿孔师说:“打一边就可以了。”

但是当他看见程亦勾起的唇角时,还以为他在嘲笑自己,眼神又变得坚毅起来,发誓不要让死对头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