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是怎么做的?
是了,他面无表情地推开他,冰冷道:“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
他永远无法忘记冬歉那时候受伤的眼神。
小小的冬歉被推的坐倒在了地上,懵懂道:“是我让哥哥生病了吗?”
那个时候的他甚至天真地以为,哥哥只是生病了,不是不爱他了。
而这个真相,他或许需要用余生慢慢消化。
可笑的是,在他的宠爱下,弟弟并没有变成别人口中那个被宠坏的弟弟,反而越来越乖,越来越讨人喜欢。
但是当他拿走了对这个弟弟所有的爱时,昔日乖巧的弟弟反倒变得越来越恶劣,越来越无法无天。
冬煊凝了凝眉,不愿意再想,催促经纪人快点离开。
经纪人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照着他的话做。
冬煊目光恍惚地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昨天晚上,他做了很多关于过去的梦。
年少的自己倘若知道自己如今是这么对待冬歉的,想必会气势汹汹地挥着拳头过来揍他吧。
那时候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冬煊仿佛看见小时候的自己扯住了他的衣领,一脸护弟狂魔的模样,对他信誓旦旦道:“谁敢欺负我弟弟,我会杀了那个人!”
想必现在,对年少的自己的来说,他也算是一个应该被千刀万剐的人吧。
冬煊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从这段回忆中抽身。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向经纪人追问起了eye的事情。
自从eye出现引爆热搜之后,本以为会继续活跃的他再没有更新任何一条消息,有关他的一切也再次归于沉寂。
只是冬煊从未放弃,一直让他手下的人去搜寻他的信息。
他一直很想好好地跟他道个谢。
经纪人边开车边道:“暂时还不能定位他到底是谁,不过从他过去的一些动态来看,他似乎身体不是很好,经常住院,有时候还会烦恼地吐槽吃的药好苦,打的针很痛。”
冬煊眼皮跳了一下,一个诡异的联想突然涌上心头。
很快,他又摇了摇头,笑自己的多想。
这怎么可能呢。
...
江殊站在医院里,看着空荡荡的病房。
听路过的护士说,冬歉在医院住了几天就跟哥哥回去了。
最近不知为何,冬歉好像一直在躲着他。
虽然他每天都去看望冬歉,却没能再跟他好好说上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