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们的动作算不上清白,但是冬歉做出这种事来眼神里都不掺加任何的杂质,连带着谢酌都不能生出任何非分之想。
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叫冬歉做起来都能轻而易举地撩起火来,谢酌垂下眼帘,觉得自己以前还真的是小瞧他了。
倘若就这么放任他自己一个人生活,就光凭他这副撩人不自知的性子,自己都不知道要给自己招惹来多大的麻烦。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光自己来的这些天,就看见有不少心怀不轨的人在小区附近蹲点,观察冬歉是否是独居,身边有没有认识的人,倘若出事了会不会被及时发现。
很显然,不光是从哪方面看,冬歉都是最好下手的人。
他远离父母,不爱社交,附近没什么认识的人,自我防范意识极差,倘若不是自己一直在他的身边守着,搞不好哪天就被坏人拐走给糟蹋了。
这种联想让谢酌的心情不太愉悦。
看来,他确实得在冬歉的身边待久一点。
.....
冬歉租的房子是一居室,只有一张床。
但现在不是要打造人鬼共生的和谐局面,他原本想照顾一下自己家里的鬼,准备打算铺个席子睡地上将就一下,但是谢酌似乎对不满,执意让他睡在床上。
看来谦让是我们民族的良好美德。
既然谢酌都这么说了,那自己就勉为其难地睡床吧。
没想到他的后脑勺刚挨上枕头,转头就看见谢酌跟他一起躺在了床上。
冬歉愣住了。
现在的鬼这么没有边界感吗?
他哪里还敢待在他的身边,使劲往边边角角里面靠。
可是他想往墙角缩得更近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般。
冬歉无比紧张,他僵硬地转过了头,看见谢酌的指尖又缠上了熟悉的银丝,银丝的另一端则凭空出现在了自己的身上。
怎么又是这一招?
冬歉最怕这个,眼巴巴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对自己做什么。
难道把床给他睡只是一种谦让?
谢酌眯着眼,笑着威胁道:“乖一点,我不想绑着你睡。”
冬歉:“.......”
没有记错的话,在原主的记忆里,谢酌是一个温柔到极致的人。
可是这到底哪里温柔了啊!
看来医生时期的他果然是可遇不可求,变成鬼之后少了很多的束缚,那些曾经被压抑着的本性渐渐暴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