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酌不让他答应,他还敢不听吗?
“不行。”
冬歉看着苏彦,果断地拒绝了。
班里的同学看他原本还有些松动的表情又变得坚定起来,纷纷露出失望的神情。
果然心愿成真不会有那么简单的。
冬歉也想不明白,谢酌怎么管天管地,连这也要管。
他是个医生,按道理来说什么没见过,怎么思想这么保守?
而且,他总来找自己做什么,他不是应该去看萧何吗?
.....
就算是晚上回到家里,谢酌似乎还惦记着在学校的那点事。
具体表现为,他一路上都没有搭理自己。
冬歉想要打开客厅里的灯,却被谢酌捉住了手腕。
他看着冬歉的目光泛着点危险的意味,慢条斯理地跟他翻旧照:“如果我今天刚好没去看你,你是不是就答应他们了?”
冬歉眨了眨眼睛,没忍住问:“这件事很重要吗,艺术而已....”
那一刻,谢酌似笑非笑地垂眸看他,伸手将冬歉拉向自己,眼底含了几分森然的笑意。
“喜欢被他们看?”
冬歉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生气,但还是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飞快地摇了摇头。
谢酌却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既然你觉得这件事是艺术,那正好,我刚好想要陶冶陶冶情操。”
他将冬歉带到了画室。
晚上的画室有些冷,外面的风灌了进来,没有卷起来的窗帘肆意的飘拂着,画室没有开灯,只有冷白的月光透了进来,整个环境让人的心里控制不住地渗出一丝寒意。
他这是想做什么?
谢酌漫不经心地拿起了被冬歉放起来的画具:“这些天,我一直看你画画,自己也跟着学会了不少。”
他俯下身来,微眯着瞳眸,房间里融合了他独有的低沉嗓音:“你愿不愿意成为我的艺术品,为我献身一下?”
他的脸一半被月光映得苍白,一般则浸没在黑暗里,雪白利齿隐约可见。
在这种情况下,好像一旦拒绝,任人宰割的猎物就会被厉鬼一口咬断脖子。
冬歉的指尖控制不住地颤抖,面子上却尽量装作云淡风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