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恶鬼伤到别人无所谓,但是如果伤害到冬歉就不好了,为了让夜晚的城市更安全一点,他就索性插手了这件事。

冬天察觉到了一丝不太寻常的气息,他垂下眼眸看向了谢酌手臂,睁大眼睛:“你是不是受伤了?”

鬼受伤的时候能看见血迹,只是鬼的血液不像人类那样会流动,更像是某种没有必要价值的内容物一样,但仍旧还是会看到伤口的存在。

谢酌好似完全不在意一般,只淡淡的道了一句:“没事,小伤而已。”

冬歉却还是有点不放心,他伸出手来想碰碰他,犹豫一会又缓缓放下,没敢触碰那道伤痕,眼睫轻颤,小声地问了一句:“鬼受伤也会疼吗?”

谢酌笑了起来,眼底夹杂了些许让人捉摸不透的温柔,看着冬歉说:“放心,不会。”

“真的吗?”,冬歉看着那道狰狞的伤口,蹙了蹙眉,仍旧不能放下心来。

少年担心的模样被谢酌看在眼里,他顿了顿,冰冷的心脏慢慢升起了些许温度。

从小到大,关心他会不会受伤,会不会痛的人其实很少,很久以来,他已经习惯自己默默扛下这些痛处,在外人面前始终展现自己最强大的一面。

这种做法其实很自虐,但幸好,谢酌还挺享受的。

然后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成为别人眼中,那个无所不能的人。

只是,他到底也是肉体凡胎,出了车祸,大出血后也会死。

他弯了弯眼眸,看向冬歉,轻声道了一句:“怎么了,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冬歉闻言垂下了眼眸,眼睫颤了颤,偏开目光嘴硬道:“...没有。”

这种口是心非的样子倒是很可爱。

谢酌没忍住,俯下身来,更加凑近了些,在少年没有防备的时候,轻轻咬了咬他的耳朵。

冬歉的皮肤很敏感,被他碰过的地方很快就红了,他捂住耳朵,睁大眼睛,眸光颤盈盈地看着他,似乎在控诉他的不良行径。

原本心中还有几分阴郁,但是现在,谢酌完全被冬歉的这副有趣的样子给取悦到了。

“你等等。”

谢酌从厨房里给他端来了一杯刚刚温好的牛奶过来,微笑地递给他:“你喝完酒容易难受,喝点这个会舒服一点。”

伸手不打笑脸人,如此一来,冬歉就不好再责怪他了。

气氛一时之间无比祥和。

几分钟后,谢酌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书,而冬歉则紧张地坐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一边喝牛奶一边小心翼翼观察他。

听书上说,鬼受伤的时候确实不会痛,但也会因为力量流失而感到虚弱。

对鬼来说,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