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系统困惑着问他:【你是真的担心注射抑制剂的疼痛吗,还是只是单纯地想气气任白延?】

在快穿世界的标准里,像注射抑制剂这种疼痛程度,系统是不会关闭痛觉感知的。

但这种疼痛,就算是最身娇体弱的Omega都能承受的了,冬歉又怎么会害怕呢?

冬歉看着它,眉眼微挑:【不是啊,我是真的怕疼啊。】

他轻轻垂下眼帘:【你不知道,自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现自己这具身体,格外怕疼。】

怕到想要告诉经历同样痛苦的生物,怎样才可以不那么疼,怎么样才能好过一点...

.....

小怪物在实验室里,连触手都懒得挪,一身不吭地待着。

没有人的实验室格外黑暗,只有冰冷的仪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所有怪物都各自蜷缩在自己的培养皿里,蔫蔫的,一个比一个像行尸走肉。

狭小的空间,窒息的环境,每一天都是那样的暗无天日。

没有希望...

毫无希望.....

电子门自动打开,有人走进了实验室。

令人窒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实验室里的灯光伴随着这声音一盏一盏地亮起。

小怪物冷冷地抬起眼睛,来的是它最讨厌的人。

任白延戴着金丝眼镜,下半张脸遮着口罩,镜片里的眸光微冷。

他穿着白大褂,他慢条斯理地戴好一层不染的无菌手套,可是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却是残忍至极。

小怪物顿时龇牙咧嘴,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像是这样做就能将他赶走似的。

可是无论它怎么卖力地威胁,任白延都丝毫没有离开的迹象。

在任白延的手即将捉住它的那一瞬间,小怪物闭上了眼睛。

那一刻,外面毫无征兆地传来了剧烈的撞击声。

这个声音,跟那个坐轮椅的少年上次磕碰着的声音很像。

任白延听见这动静,微微露出些许无奈的表情,眼里似乎还透着点...宠溺?

他推门离开,摘下了手上的无菌手套。

小怪物身体停止了发抖。

他想到了少年对他说的话。

缩骨功....

小怪物的触角颤了颤,想着少年所说的方法,改变了自己身体组织的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