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看着他,缓缓笑道:“任医生,你忘了帮我关门了。”
任白延:“......”
他咬了咬牙,气极反笑:“小歉关心的问题还真是特别。”
冬歉无辜道:“我腿脚不便,任医生顺带的事,我要花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做到。”
任白延顿了顿,终究还是轻叹一声,握住冬歉房间的门把。
在离开之前,他温声道了句:“晚安。”
门关上那一刻,冬歉还愣在那里。
有时候,他觉得任白延这个人挺矛盾的。
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对自己做出残忍至极的事,可是在日常生活中,他又真的可以伪装成一个毫无恶意的医生,温柔地陪伴在他的身边,那样人畜无害。
难怪原主会真的把他当成亲人。
可是,被这样温柔的对待之后,最后的背叛才会显得那样残忍。
既然最后要做屠夫,那干脆连之前的温柔也一并省去,这样反而对彼此都好。
冬歉想不明白任白延为什么要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可能,就连伪善也是他的兴趣?
....
翌日,医生来到白家给冬歉做诊治。
任白延陪在冬歉的身边,用眼神提醒医生给冬歉好好治疗,不得马虎。
当然,就算不用他这么做,医生也会尽职尽责的。
注射抑制剂的过程还是那般不适,冬歉咬着唇,紧紧攥住床单,好像这样会让他好受一点。
当最后一支抑制剂注入体内,冬歉缓缓松了口气。
医生道:“过了今天,你的发情期差不多就可以结束了。”
十天,足足十天。
冬歉摸着刚刚打过针的后颈对系统道:【足足十天啊,你绝对不会想到这对一个单纯如白纸的人来说是多么大的痛苦。】
系统:【.......】
我根本就不信你单纯好吗?
医生看着冬歉,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冬歉注意到了医生的神色,眨了眨眼睛,问:“您有什么想说的吗?医生。”
医生叹了一口气,缓缓道:“是这样的,第一次发情期过后,以后就会有一个稳定的发情周期。”
这一点,冬歉还是知道的,只是他没有具体了解过这个周期是多久。
他随意道:“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