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冬歉被送到和白年一样的学校就是为了让外界看见他们并没有虐待这个养子,既然要做样子,那么就算冬歉是自己不想参加这个聚会,那也由不得他自己。

这个决定是在白家的大厅进行的。

任白延倒是不在,他最近好像还挺忙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言,去研究那种不会让omega有任何痛苦的抑制剂了。

冬歉垂这眼眸坐在沙发上,应声道:“我明白了。”

反正团建那天他也没有别的安排,能够留在那里蹭吃蹭喝其实也不错。

但问题是.....

冬歉轻声提醒道:“只是,我的发情期就在那附近,万一好巧不巧发作了,我怕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如此自然而然地将自己的发情期脱口而出,周围有人轻轻咳了一声。

就算omega有发情期是常识,但是像冬歉这样大大方方说出来的人,其实还是少数。

就连白年平常也是别别扭扭的用一些类似发热期的词汇来代替它。

这也怪不得冬歉,他毕竟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少,对这种东西的别称还不太了解。

“没关系,不是有白年陪着你吗,就算发生了事情,他也有办法帮你处理。”,白母信誓旦旦道。

白年端起一杯茶,闻言,礼貌颔首,动作优雅。

看着这一家人说话聊天的时候都这么端着的模样,冬歉感觉当一个正儿八经的贵族好像也挺累的。

但结果也正如冬歉想象的那样,整个团建的过程,他就像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默默地吃着盘子里的饭菜,默默地听着席间的人说一些无聊有客套的话,心里觉得无趣极了。

陆湛虽然是班里身份最尊贵最想巴结的存在,但是他也像冬歉一样默默无言,好像什么事情都吸引不到他的注意似的。

看着陆湛陪自己一起当哑巴,冬歉感觉自己找到了组织,瞬间有了归属感。

席间,倒是也有人主动跟冬歉搭话。

“冬歉,你的腿疾是天生就有的吗?”

一般来说,有点情商的人不会当众去揭别人的短处。

不过很显然面对冬歉的时候不需要有情商。

可是他们在面对其他权贵的时候,嘴皮子一个比一个利索,心眼子一个比一个机灵,从来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那就说明,他们是故意的。

他们想看看看冬歉发怒的时候,会路露出怎样的表情。

丑八怪生气的模样,该有多么滑稽。

只是没有想到,面对如此犀利的问题,冬歉仍然保持从容的微笑,语气平静地仿佛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小时候被孤儿院捡回去之前,被丢在大马路上,不知道被什么人给碾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