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信仰被一点点摧毁,变成狰狞的面目,这种绝望,并非常人所能忍受。

被任白延推回房间后,任白延将勺子放在了冬歉面前的布丁上,温声问他:“还有其他想吃的点心吗?”

对于吃穿用度上,任白延对冬歉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白年有的,他都有。

当然,白年不想让他有的,他都没有。

听着任白延这温柔的语气,冬歉微瘆。

简直就像是临终关怀一般。

冬歉抿了抿唇,略有些僵硬道:“不....不用了。”

任白延弯了弯眼眸,伸手轻轻抚在了冬歉的脑袋上。

平常的时候,任白延就喜欢这样抚摸他,冬歉已经习惯了。

只是今天,任白延的神色却有些落寞,笑容里带了一丝苦涩:“小歉,你快要长大了。”

长大,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或许都是一件好事吧。

意味着可以去更大的世界,意味着从此以后会变得更加独立,可以更自由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至少在大人的眼里,应该是一件好事。

但是对冬歉来说却不是这样。

反倒意味着,死期将至。

长大,意味着他的死刑。

而这个正在温柔抚摸他的人,是将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送进刑场的屠夫。

这么一想,还真是讽刺呢。

冬歉垂下了纤长的眼睫,敛下了眼底的情绪,轻轻道了声:“嗯。”

....

因为发情期得到了标记的缘故,冬歉在家里修养好后,就重新回到了学校。

因为任白延的原因,冬歉上不上学的自由度很高。

但冬歉也不想在家里闷着,想来想去,还是来上了学。

来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冬歉就看见了早早坐在位置上的陆湛。

平常他这个点应该会待在学校的图书馆里的,今天居然会来的这么早。

冬歉还没有做好心理建设。

再怎么说,他也是标记了自己的人。

冬歉虽然不记得自己当时的表现,但是也自觉,那应该是非常非常羞耻的画面。

为了了解这个过程,冬歉甚至还特意看了有关AO标记的纪录片。

整个过程,很羞耻,也很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