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白延的眉头微蹙:“那他醒了吗?”

佣人犹豫了一会道:“这一上午,好像都没有听到里面有声音。”

一股不祥的预感出现在任白延的心头。

想到冬歉这些天绝望的神色,任白延开门的动作迅速了点,凌冽的脸色上少见的浮现了点慌张。

密码锁被快速解开,任白延推门而入。

房间内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任白延稍稍松了口气。

佣人第一次看公爵这么紧张的样子。

莫不是担心少爷自寻短见?

冬歉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前,床上的棉被下微微有些鼓,看来,冬歉还蜷在里面睡觉。

冬歉睡觉的时候,就喜欢整个人蒙在被子里面,这样会比较有安全感。

任白延眼眸轻垂,温柔的笑了一下,轻轻靠了过去,想帮冬歉拉开一点被子。

可是下一秒,他顿住了。

被子下面,空无一人。

刚才鼓起的地方,只是被人用枕头做了填充物。

那一刻,佣人们很明显的感受到一股强烈到极致的压迫感,差点站立不稳,纷纷跪了下来。

他们都知道,这位公爵若是发起怒来,会有多么可怕。

“我让你们看着的人呢?”,任白延转过眼眸,双眼如同鬼魅般猩红,看得人汗毛倒竖,低下头来,不敢言语。

“昨天...昨天晚上,少爷明明还好好地睡在房间里。”,有一个佣人抖着声音道。

任白延走了上去,俯下身来,冰冷的手指钳住那个人的脖子。

他的手指顺着骨节的位置一寸寸滑下,让人丝毫不怀疑,只要说错一个字,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拧断自己的脖子。

他语气轻柔,眼底却是淬了冰一样的寒冷:“我不想听那些没用的解释,倘若你再跟我多说一个字的废话...”

任白延的手指更用力了些,生生勒进他的皮肤,像是锋利至极的刀刃。

他寒声道:“你会死的很难看。”

佣人被吓得浑身发抖了起来,望着盛怒中的任白延,一时之间牙齿打颤。

“昨天...昨天,是冬少爷的专属佣人值的班。”

闻言,任白延的眼睛眯了眯。

.....

冬歉踏上了去异国他乡的旅途。

虽说只是偶尔出来放放风,将来还是要回到白家去的,但这对于冬歉来说,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体验。

就当是中场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