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才有意思。

冬歉被阎舟的目光盯得有点发毛,一时之间语气有些紧绷:“你....意外什么?”

阎舟放开了他,若无其事地笑着:“没什么。”

虽然他嘴上说没什么,但冬歉觉得他的心里肯定没憋什么好事。

白年的爷爷,也就是白家的上一任掌权人曾经在在帝国担任议长,同阎舟的父辈是政敌。

阎舟的父辈死于白家之手。

那时候的白家还威名赫赫,在上一任掌权人去时候便逐渐没落。

再看看白年现在这样,白家可以说是一代不如一代。

在父辈离世之后,阎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隐姓埋名,才慢慢坐上了议会长的位置。

只是在此之前,一无所有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报仇,于是用了一个阴毒的计策。

那就是,换掉白家的独生子。

兵不血刃,但伤害却是致命的。

阎舟当初对白家做的一切,简直就如同一个慢性毒药。

但是他应该不会知道,白年跟陆湛相爱后,快要没落的白家就会被陆湛一手扶持起来,他的计谋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不过,他纵然知道这些也不能说。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也只是一个看戏的人。

看着冬歉思索的目光,阎舟眉梢微挑:“你在想什么?”

冬歉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刚刚在发呆。”

阎舟轻笑一声:“这个时候了你还能发呆?你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对男孩示意了一下:“阿灼,我离开一会,你照看他。”

阿灼如获至宝一般,开心应答道:“好的!”

就在阎舟转身离开的时候,冬歉眼皮一跳,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角,迫切道:“等等!”

阎舟察觉到攥着自己衣服的手有点点颤抖,他转过眼眸看向冬歉,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泛着点异样的神色。

冬歉一双眸子因为急迫而染了点红,他此刻正不安的看着他,语气里带了点低声下气的哀求:“别让他知道我在这里。”

冬歉口中的“他”是谁,不言而喻。

阎舟目光微沉。

冬歉漂亮的眉眼紧紧地盯着他,像是被逼入绝境的小动物一样,眸子里翻泛了点水泽,长发顺着他的肩膀滑落在床上,衬衫的口子微微解开两颗,露出里面光裸的锁骨,上面有一点轻轻的擦伤。

不过是那里,他的手肘处,膝盖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