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

但是任白延刚才的那句话,确实让他有一种从云端跌落下来的感觉。

为什么?

是因为冬歉死了吗?

他早就想过这种事情。

任白延在冬歉的面前一直戴着良善的面具,说不定他自己都当真了。

现在冬歉死了,他会有些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任哥哥....”

他想要试图用这个称呼唤回一点点任白延的理智。

但是任白延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眼中涌起了危险的怒火。

“换个称呼吧。”任白延嗓音冷冽,“我不希望听你再这么叫我。”

白年彻底懵了。

“任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那一刻,任白延的脸色彻底变了。

下一秒,白年感觉自己的左脸传来撕裂般的痛苦。

任白延居然亲手撕掉了他的一块脸皮。

脸上的面具原本就是任白延做的,他当然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弱点。

疼痛在他的脸上迅速蔓延,白年不敢在说错话,瑟瑟发抖道:“公...公爵。”

任白延笑了:“对,早该这样。”

“这才是我们之间该有的距离。”

他缓缓凑近,漠然道:“你不是生命垂危吗?怎么现在看起来还很精神。”

“你不是为了救我流了很多血吗?”

白年意识到了什么,忽然瑟瑟发抖起来。

任白延危险地笑了起来:“乖,跟我说实话。”

“你知道对我说谎的后果。”

白年的后背冰冷刺骨。

他不能让任白延知道事情的真相,绝对不能。

“我没有说谎。”

“当时,你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只有我....”

“是吗?”

皮肉分离的感觉又痛了几分。

皮肤从血肉上生生撕开的感觉痛如刀割,他浑身剧烈地抽搐着,肉.体疼痛的仿佛随时会脱离骨骼。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身体的每一寸神经都在隐隐作痛,所有的感官都模糊起来,这种痛苦甚至让他生出了一种下一秒自己就会死掉的错觉。

白年控制不住地惨叫出声。

他嘶声喊道:“我真的没有说谎...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