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歉没有说话,在阿塔尔的心中,就算是默认。
他微眯着眼神,眸色幽深:“冬歉,不要试图触怒我。”
他捏住他下巴的手稍稍用力了一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应该不想被我降级为血畜吧。”
听到“血畜”这个字眼,冬歉的眼睫颤抖了一瞬。
与此同时,在场的许多吸血鬼的眼中都滋生出了阴暗的欲望。
所谓血畜,那是比血仆低贱数倍的存在。
身为血畜的人就如同行走的血库一般,失去尊严,失去地位,不能拒绝任何吸血鬼的索取,也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
所有的吸血鬼都可以肆意的玩弄他,使用他,咬破他的脖颈,无止尽地索取血液,直到他死去。
在血族里,这是极重的惩罚。
但是,所有吸血鬼都渴望冬歉变成那样的血畜。
这意味着他将不再是阿塔尔的私有物,而是人人都可以染指的存在。
阿塔尔最喜欢用这个来威胁冬歉,欣赏他畏惧的表情。
每次这样一警告他,接下来的几天,冬歉都会变得格外安分乖巧。
自己说什么,他就信什么,冬歉这一点十分可爱。
他怎么不想一想,自己怎么舍得这么做呢。
好不容易遇到这么有意思的猎物,他怎么舍得与别的吸血鬼共享。
他要亲手抱着自己的猎物,别人碰一下都是罪孽。
只是冬歉很天真,每次都会信以为真。
这样也好,只有害怕,才会变乖。
阿塔尔饶有兴致道:“你应该不想变成血畜吧。”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提醒道:“那么多目光盯着你呢。”
冬歉咬了咬牙,脸色微白:“我错了,主人。”
他闭了闭眼睛,缓缓道:“至少今晚给我一点时间。”
“让我....准备一下。”
.....
在晚宴结束之前,冬歉提前带艾森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阿塔尔确实给了冬歉极高的地位,衣食住行都没有短了他,就连住所也是不属于任何人的豪华。
艾森抱着手臂,观察着冬歉的房间。
血红色的壁纸让房间显得昏暗而幽深,深黑色的窗帘格外压抑,一排镶金的蜡烛落在窗台上,桌子上摆了一面巨大的圆镜,还有一本几乎快被翻烂的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