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的日子冬歉乐的清闲,但是如果不能早一日见到阿塔尔,凯英的性命就会危险一分。

这下,就是看两个人,谁能先沉住气。

而冬歉显然没有时间跟阿塔尔比这个赛。

这么想着,冬歉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一个想法。

某一日,阿塔尔路过冬歉的住处时,鬼使神差地走了进去。

这些天,他不主动找冬歉,冬歉竟也真的不主动来找自己。

还真是让人....格外有些生气。

他到底在忙些什么?

摇晃的树影在地面斑驳,波光粼粼的泉池里空无一人。

月光下,冬歉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喝闷酒。

他似乎是刚刚才从池水里出来,发梢上还滴着水,水珠顺着脖颈落向白润的锁骨,又滑入了衣服中,惹人遐想。

阿塔尔远远地看见了他。

冬歉显然是喝醉了,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来人,唇角缓缓扬起一丝笑意。

目光很快变得浑浊,他似乎是喝了太多酒了,此时此刻,意识已经变得有些不太清醒。

他的身形晃了一下,就在冬歉快要倒下的时候,阿塔尔立刻用手撑住了他的脸。

冰冷的掌心似乎稍稍唤回了冬歉的意识。

他愣了愣,掀起眸子看了眼前的人一眼。

醉酒后的冬歉看起来跟往常并不一样,挺乖的,好像一瞬间就卸下了所有的防备,露出了他最原本的样子,让人的心脏轻轻触动。

这个时候,将他带回去,无论做什么事情,他应该都不懂得反抗的吧。

那天在地牢里,埃诺说了很多曾经他不知道的事。

冬歉在黎明的时候是很爱笑的,而且意外的青涩,稍微过火一点的内容都听不进去。

喝酒不容易醉,但醉了会很可爱,呆坐在原地,别人问一句答一句,弯着眼眸对所有人笑着。

有次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在众目睽睽下摔倒了,这件事让他尴尬了很久很久,躲在房间里面着墙壁,迟迟不敢出来见人。

可是进入战斗状态之后,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剑刃格外锋利,仿佛瞬间变了一个人一样。

接受自己的初拥后,冬歉似乎变了很多很多。

洁白的蝴蝶飞入肮脏晦暗的地方,一段时间后,灰蝴蝶的数量会大量增加。

冬歉亲手将自己打磨成了适合在血族生存的模样。

所以,他讨厌自己,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里,阿塔尔抚着冬歉的手缓缓抽回,转身离开。

那一刻,冬歉的眼睫轻轻颤抖,伸手拉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