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阿塔尔发现血契的秘密了的话,他就真的完蛋了。
这个时候,说多错多。
反正阿塔尔没有看见那个破解血契的阵法,他还是安全的。
只是,虽然内心已经做足了自我建设,在面对阿塔尔的时候,冬歉的身体还是本能的发抖。
此时此刻,冬歉慌神的样子被阿塔尔完完全全地看在了眼里。
他垂着眸看着冬歉手腕上的伤痕,一个猜测出现在了他的脑海。
自残吗?
常常听人说,接受吸血鬼的初拥后,人类由人族变为血族的血仆,常常会因为难以接受这一切而产生各种各样的心理问题。
只是从来没有吸血鬼会注意这些心理问题。
大部分吸血鬼不会将这些后天加入血族的人视为同类。
而人类也不会将这样的生命视为家人。
正因为如此,很多血仆耐不住这样的压力而选择自残自杀的事情也屡见不鲜。
但他们的身份毕竟只是卑贱的血仆,所以这种事也从来没有得到过重视。
他也从来没有想过,冬歉会不会也有这方面的问题。
冬歉看起来,似乎并不排斥这里的世一切,脸上也很少看见绝望的阴霾,他在自己面前,笑得很恣意,也很珍惜自己的生命,最讨厌的事情就是以身犯险。
可难道这些都是伪装的?
阿塔尔的心中一沉,他缓缓靠近冬歉,冬歉则因为不清楚他的用意,下意识退后了几步。
在怕他?
阿塔尔的心中涌起一阵不悦。
他垂着眸,宠溺的语气带着几分命令的意味:“乖,把手伸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冬歉犹豫了一会,还是乖乖地伸了出去,还小心翼翼地解释着:“我只是不小心伤到了而已。”
“不小心?”,阿塔尔明显露出了怀疑的目光,“不小心能割这么深?”
冬歉垂着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阿塔尔叹息一声,轻轻俯下身来,垂着眸,温柔地舔舐着冬歉的伤口。
伴随着酥酥麻麻的触感,冬歉感觉到手腕上的伤口在慢慢恢复。
这样的阿塔尔,居然给他一种自己被小心珍视着的感觉。
不过,这显然只是他的错觉。
下一秒,阿塔尔就含住他的伤口,索取着他的血液,似是对他自残的惩罚。
他实在是索求无度,冬歉感觉自己的双腿轻轻地打着颤,忍不住将手按在阿塔尔的肩膀上,喘着气哀求着:“主人,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