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寒声道:“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能吗?”

圣手轻咳一声:“血猎长,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也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冬歉阁下来到黎明之后一直都好好的,连族长都未曾伤害过他,可为什么你去了一趟后,他就变成了这样?”

凯英愣住了。

他缓缓松开了手。

他跟冬歉说了什么?

思绪渐渐回笼。

他问冬歉,他对自己跟卡南的订婚宴有什么建议。

可是当时,冬歉看起来明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还事无巨细地同他讲了订婚宴那天的注意事项,叮嘱他不要忙中出错。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反对。

可是他晕倒了。

他怎么会没有主要到他愈发苍白的脸色,以及那维持的愈发勉强的笑容。

冬歉最喜欢逞强了。

明明受伤了,却总是强撑着说不痛。

明明想哭了,却总要若无其事地背过身去,忍住肩膀的颤抖。

他那时候,为什么要起身换桌布呢。

是不是,又想藏着什么快要忍不住的情绪?

为什么他之前从来没有注意到?

圣手看着凯英这副样子,心里也隐隐有些鄙夷。

他一直跟在族长身边,自然是知道当初冬歉为什么会被血族给俘虏走。

无论如何,他当初都是为了保护凯英而牺牲自己,纵然有错也不必太过苛责,细数过来,冬歉加入血族之后,从来没有惹出过什么祸端,也从来没有残害过黎明的人。

每次与冬歉对上的时候,黎明都几乎没有任何伤亡。

这些细节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这些天来,冬歉待在黎明都好好的,可为何凯英仅仅只是来拜访一次,就将冬歉给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一直以来,不都是好好的么?

冬歉以前也常常受伤,伤的太重的时候,圣手有时候也会破例替他瞧瞧。

他知道冬歉是一个温柔腼腆的人。

擦药被弄疼了不会说,治疗完后会温吞地说一声谢谢。

他大部分的伤痛都来源于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