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做不了爱人了。”

“但我承诺过,我们还会是朋友,我会想办法给他自由,而在此之前,我要让他恢复健康。”

“父亲决定,从明天开始,冬歉会在黎明的圣殿接受治疗。”

“约伦斯,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你那妄想的梦,也该结束了。”

....

冬歉坐在房间里的钢琴面前。

约伦斯看着他这样,心里格外难过。

明明不久之前才刚刚教会他弹一些简单的音节,现在却仿佛要重新开始。

冬歉的手指放在琴键上,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神采。

很陌生。

他是很喜欢钢琴的。

可明明喜欢,却一直没有好好地坐下来触碰过它。

为什么?

究竟是什么事情,耽误了他这个喜好。

一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才会让他主动放弃这件会令他愉快的事情。

是什么样的事情?

忽然,他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整个人像是被上紧了发条,毫无预兆地站了起来,匆匆往外走去。

他走的那样快,那样匆忙,几个人都没有拦住他。

凯英一直追到楼下才攥住了他的手腕。

他不安道:“小歉,你怎么了?”

冬歉慌张地看着他:“现在几点了?”

他喃喃道:“要训练了。”

“我是副猎长,怎么可以带头缺席。”

他垂下眼眸看着自己胸口前的衣襟,上面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我的胸章呢?”

“胸章....”

看着冬歉这副样子,凯英心中一梗,忽然想起了圣手交代的话。

现在的冬歉,似乎会出现一些记忆错乱的问题。

看情形,他现在的记忆或许还停留在成为血族之前的时候。

可是他要怎么告诉他,他现在的荣誉已经被剥夺,他过去所有的光辉已经不再属于他。

甚至于到现在,他还被黎明的大部分人视作叛徒。

他的手放在冬歉的脊背上,抿了抿唇,轻声道:“回去吧,小歉。”

“再也不用训练了。”

冬歉虽然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是也从他的口型和反应中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

为什么不用训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