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伤痕累累吗?

冬歉审视了一下自己。

虽然没有受伤,但也衣衫凌乱,浑身湿漉漉的很是狼狈。

勉强算是吧。

冬歉将鬓间的乱发撩至耳后,将自己扎在土里的剑拔了出来,对系统道:“走吧。”

.....

另一边,江守月正跪在谢清枫的面前。

室内点着熏香,格外雅致。

高台之上,谢清枫的鹤发束起,淡淡的银色光华笼罩全身,远远就能感觉到他骨子里的清冷。

谢清枫神色淡淡地端了一盏茶,音色凉凉地询问身旁的人:“阿歉去哪了?”

旁边的弟子回:“一大早就没看见他,可能又去什么地方自己玩闹去了吧。”

谢清枫垂下眼帘,淡淡嗯了一声,似乎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须臾,他对江守月道:“你的父亲对你寄予厚望,我跟你的父亲早年也算相熟,如今你父亲委托我好好教导你,我自然是不能辜故人的期望。”

他从腰间摘下一物,亲手递去:“这枚玉佩,就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物。”

匆匆赶来的冬歉进门时,正好看见了那枚玉佩。

根据剧情介绍,原主一直很喜欢那个玉佩,但是谢清枫从来不让他碰。

可是现在,这碰也碰不得的东西却又被他随手送人。

眼前的这一幕,对他来说应该格外刺眼。

“师尊....”,冬歉看着他,目光隐隐约约带了些委屈。

他看起来像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湿淋淋的,单薄的布料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纤细漂亮的身体。

他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像一副破碎的画,目光紧紧锁在谢清枫的身上,眼尾泛红,像是被抛弃的小可怜。

江守月微微侧眸,目光微动。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人。

虽然惊艳,但他脸上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变化。

谢清枫看见他这副样子,语气微微有些加重:“怎么弄成这样?”

冬歉这才意识到,堂中的诸位客宾皆是仪容规整...只有自己形容狼狈,发梢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渗水。

还有跪在师尊面前的那个少年,更是仪表堂堂,风光霁月。

一看就是被名门世家的书香和纸墨,一点一点熏陶出来的。

跟他这种青楼出身的人截然不同。

师尊甚至还将他平日里别在腰间的贴身之物当见面礼送给了他。

那是自己求了好些天都求不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