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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一处酒楼里,厉北沉正约着厉振山一道喝酒。
厉北沉这个人体魄好,旁人要养很久的伤他没过几天就痊愈了。
这些天来,他也时不时地会去冬歉的府邸里看望他,但是他对自己的态度始终是不咸不淡的,跟以前似乎没什么两样,不过不像往常一样跟他说一句呛三句了,总体来说是温柔了不少。
话虽如此,冬歉还是没把他纳入熟人的范畴,朋友就更谈不上,厉北沉感觉自己连他身边的小厮都比不过。
说来也是,他们的初识就很不愉快,这不清不楚的关系也是他一手弄出来的。
厉北沉对感情的事情一窍不通,他生来就是热烈的,爱一个人就愿意赴汤蹈火,什么也不顾,可他却也是莽撞的,野蛮的,喜欢什么就一定要将他牢牢得绑在身边,哪怕将彼此都弄得遍体鳞伤。
厉北沉直觉这样下去不行。
故而,他想到了厉振山。
没别的原因,只是他觉得这个夯货既然能把他那位知书达礼的夫人娶回家,手段一定不一般。
毕竟他跟他夫人的性子,实在是天差地别。
酒桌上,厉振山举杯问厉北沉:“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是怎么跟冬大人结识的,他又为什么会愿意听从你的话,待在你身边?”
厉北沉犹豫了一会,还是如实交代了:“当初,我绑了他一晚逼他做我的男宠,喂了他药,对他说倘若一个月不服我给他的解药,他就会死。”
厉振山听见这个戏码,酒喷出老远。
“不是,兄弟,你这样强取豪夺,冬大人能待见你才怪了。”,顿了顿,他抹了抹嘴,又道,“不是,你真喂他吃了毒药啊?”
“哪能呢?”,厉北沉瞥开目光,灌了口酒才道,“我那是拿糖豆吓唬他呢。”
厉振山这才松了口气,又语重心长地说:“我觉得,你要不还是对他坦白了吧,干脆就放过他,跟他说从今天开始不做男宠了,你们俩好好谈感情。”
厉北沉沉默了好长一会,才道:“.....唯独这个不行。”
厉振山这就不懂了:“你要是只图他的身子,不图他的感情,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我当然想要他的感情。”,厉北沉烦躁地揉了揉眉心,闭上眼睛,“可我了解他,倘若我们之间连这层关系也没有了,凭他的性子,铁定就头也不回的走了,看都不会再看我一眼。”
倘若自己不逼他,就此放过他,给足他自由,那么从此以后,冬歉只会完全将他当成一个陌生人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