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面对自己弟弟的时候,他无法决绝弟弟的每一个要求,甚至当弟弟对自己说他想要什么的时候,自己都会格外开心,因为这样,他会有一种被弟弟需要的感觉。

可是自从弟弟死后,这种感觉便再也没有过了。

劝阻不了冬歉,他就只能对自己的手下使眼色。

他那眼神可怕的狠,属下们看懂了他的意思,哪里还敢撺掇冬歉继续陪他们喝酒。

但尽管如此,宴席过后,冬歉依然醉得不像话。

魏玄无奈地笑了笑,待人都散尽之后,他轻轻捏了捏冬歉的耳垂,温声道:“小歉,醒一醒。”

冬歉似是真的醉的厉害,伏案在桌上,艰难地想掀开眼帘,无果,又软趴趴地阖了回去,魏玄宠溺地笑了笑,干脆将他抱起,一步步走下台阶。

管事正备着马车,见状,都难以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何尝见过大人对一个人如此亲近啊。

魏玄看见他之后,语气冷淡下来,命令着:“备车。”

管事立刻忙不迭说好,匆匆下来,掀开帘子,帮忙扶着大人抱着那人上了马车。

帘子阖上的那一瞬间,他看见魏玄望着冬歉时宠溺地眼神,心里忍不住一哆嗦。

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想着,厂督大人和冬大人,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但是这种事情他也只敢在脑子里想想,那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

.....

冬歉被魏玄抱回府中时,夜色已经很浓。

魏玄想将冬歉抱回卧房好让他尽管休息。

但是冬歉却拉住了他的衣袖,有些不满道:“我要洗澡。”

魏玄不免好笑:“你都醉成这个样子了,今晚就别了吧。”

冬歉分明醉醺醺的,却态度强硬地强调了一遍:“我就要洗澡。”

这番话在魏玄听来,竟带了点撒娇的意味。

没想到平日里规矩周到的冬歉在喝醉之后竟是这般模样。

魏玄擅长拒绝任何人,却独独不擅长拒绝他。

他命人烧好热水,将浴桶准备好。

仆人见冬歉醉得连衣服都解不好的样子,便伸手想要帮他。

奴才伺候主子脱衣,在这个时代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是魏玄看在眼里,却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他走上去,语气不太好地让那仆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