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厉北沉意外的目光中,厉寅满脸喜色:“若不是冬歉以身犯险,潜入魏玄府中,将魏玄蓄意刺杀朕的证据交到朕的面前,朕还真的没办法定他的罪。”

厉北沉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所以,冬歉上次对自己说他有他的用意,其实是指这回事。

可是知道这一点,厉北沉心中一阵失神。

也就是说,冬歉一面同魏玄深交,伪装成感情深厚的模样,一面却又在他背后捅下最深的一刀。

他倒不是同情魏玄,只是觉得,冬歉这个人,他好像愈发看不透了。

他的身世,当真只有那般简单吗?

他要做的事,又仅仅只是这样而已吗?

他接下来还有什么计划?

又或者说,接下来,他还想让谁死。

厉北沉直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但他只是将自己的猜测深深藏在心里,什么也没有说。

他只是担心。

冬歉做的事情无异于飞蛾扑火,总有一天会引火上身,他怕他终有一天受到伤害。

可是,他不信任自己....

又或者说,他从来不信任任何人。

.....

阴暗的牢房里,魏玄伤痕累累。

好像一瞬间,他又回到了过去。

自从当上厂督之后,谁还能让他这般狼狈。

一直以来,都是他用刑具抽打别人,没想到现在却换成了自己。

在这幽暗的房间中,他有足够的时间思考,他将认识冬歉以后的所有细枝末节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而心中有关冬歉的谜团,在这一刻似乎也愈发清晰起来。

就在这时,牢门被人撬开。

魏玄疲惫地睁开眼睛,额头上的血顺着他抬头的动作滴到了眼睛里,弄得他很不舒服。

之前一直跟在他身边的暗卫悄悄道:“大人,我来接您出去。”

府中被包围的那一天,这个暗卫正出去执行任务,并没有在府中,反倒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