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滚烫,身上带着浓郁的酒精味,似乎是喝醉了,略有些不清醒。

知晓是厉北沉,冬歉的身心暂时放松下来一点,缓缓道:“别抱我。”

厉北沉并不听他的话,他咬住冬歉白皙纤细的脖颈,沉闷道:“你怎么对我这么残忍?”

那一口咬得太重,冬歉吃痛,捂着脖子训斥道:“你是属狗的吗?”

厉北沉抬起脸,眉宇间都是散不去的委屈。

今天从紫宸殿出来的时候,他找厉振山喝了半天的酒,他无论如何都消化不了冬歉要替他选太子妃这件事。

他就这么想从自己的身边逃开吗?

他非得将自己推得远远的吗?

明明他已经注重着分寸,不敢再逼着他,为什么最终还是这样的结局?

厉振山明里暗里劝了他好久,都不管用。

他也想不明白,厉北沉爱上一个人之后,怎么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偏偏非他不可。

和陛下作对的下场,他不会不知道的。

虽然冬歉长得确实漂亮,心性也非常人能比,确实出挑,但是厉北沉也不差啊,他可是在沙场上一路跟北蛮人征战过来的,他率领众将护住边境一方安宁,现在北蛮人听到厉北沉的名字,恐怕还要瑟瑟发抖呢。

厉北沉喝着喝着就醉了,他伏倒在桌面上,梦中还在轻轻唤着冬歉的名字。

厉振山不由得叹了口气。

冬歉现在能平步青云地坐到这个位置,其中少不了厉寅的手笔,可是厉寅愿意扶持冬歉到这个地步,平常还经常深夜里时不时地召他入宫,他不信父皇对冬歉没有点什么别的心思。

收男宠这件事在朝堂中其实并不稀罕,父皇看起来对冬歉也很有兴趣,又暗示了厉北沉这么多,说不定,也是对冬歉有想法的。

搞不好,他们两个人早就....做过那种事了。

可是,他怎么敢跟厉北沉说这些。

厉北沉本就对自己的父皇很是不满,若是为了冬歉,搞不好真的会做出逼宫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他。

厉振山并不想让自己的兄弟冒这种险。

厉北沉同厉振山喝完酒,早就醉醺醺的了,本该回到太子殿中,但还是循着本能来到了冬歉的府邸外面等着,守株待兔。

这些时日,冬歉一直回避他,就算去他的府中,侍从也会告诉他,冬大人现在有公务在身,不在府中。

说白了就是逐客令。

既然他不想见到自己,那他就一直在这里等着,总会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