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寅呼吸困难,他用力攥住他的手腕,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挣脱不开冬歉的手。
不知何时,他的体力已经软弱到了这种地步....
不,除了这个.....
原来,冬歉一直以来都在隐藏着自己的实力!
他单手就能制住他,另一只手则不紧不慢从怀中取出一枚药丸,缓缓靠近。
厉寅恐惧地睁大眼睛。
嘴被用力掰开,紧接着,喉咙便传来剧烈的疼痛,厉寅艰难地咳嗽出来,却无法阻止那药丸滚进喉咙,他目眦欲裂,被人戏耍的恼怒席卷而来:“你给朕吃了什么?”
“你马上就知道了,陛下。”,冬歉仍旧恭恭敬敬地唤他陛下,可是那眼神,跟看死人没什么区别。
没过多久,厉寅咳出了一口血,眼前一黑,紧接着,冬歉松开手,他就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他死死地看着冬歉,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害朕,自己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冬歉只是慢条斯理地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将刚刚碰过厉寅的手指一根根仔细地擦干净。
接着,他不慌不慌地半跪在厉寅的身边。
看着冬歉眼眶泛红,眼尾假惺惺地滑落下一滴眼泪,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刺厉寅的心头。
.....
冬歉的哭喊声很快将宫外的人吸引过来。
“大事不好!陛下中风啦!”
太医署的刘太医连忙赶过来,摸着厉寅的脉为陛下诊断。
不出所料,确实是中风的征兆。
刘太医是冬歉手下的人,他过来时,并没有将陛下的情况告诉给任何人。
此时此刻,厉寅口齿不清,说不出话来,无法动弹,他艰难的抬起手,指向冬歉。
冬歉犹如心领神会一般,点点头,伸手握住厉寅颤抖的手,闭了闭眼,落下了一滴热泪:“陛下别怕,一定会好起来的,我会一直陪着陛下。”
厉寅差点气得吐出一口瘀血。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冬歉是这种人,这么会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对自己真的情深似海。
他宫中的太监们确实这么认为。
谁都知道,陛下从来只对冬歉特殊,有事没事都喜欢召见他,如今还给了他东厂厂督这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职,两个人私下里估计早就有了什么特殊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