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有妻,后会无期。”白玉郎将银票还给对方,迈开大步潇洒离去。
女子见他离去,一双美眸转了又转,然后来到程镖头身边递去一张银票问道:“他叫什么名字?在京城的住处是哪里?”
“我也不清楚他住在京城哪里,我只知道他姓白……”
“姓白……”女子低头嘟囔一句,又歪过脑袋眯眼看向程镖头:“他说的对,你不适合走镖,帮我去寻他的下落吧,若是能打听到他的家世就去岐王府找我,重重有赏。”
程镖头一哆嗦,结巴问道:“莫非您……您就是岐王大……”
“闭嘴,做好你该做的事情,问多了小心没了舌头!”
程镖头跪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的不停往下掉。
“是,草民……遵命……”
另一边,白玉郎在城外找到一处无人的空地。
将一个酒坛埋在一棵树下后,他才抱着另一个酒坛向城内走去。
白玉郎步伐坚定,神情却有些恍惚。
时间一晃,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八年了。
他是个孤儿,被义父白九成抱回家中养大,从小生活在塞外,过的是吃糠咽菜的艰苦日子。
直到白九成临终前提出想要落叶归根时,他才得知义父并非常人,身后站着一个在京城颇有势力的家族。
义父竟是一位来自京城的名门阔少!
那么自己……屁都不算一个。
只是义父的养子罢了,与白家并无血缘关系。
站在城门前,白玉郎稍作犹豫。
义父当年是赌气离家出走的,这么多年了,也不知义父与家中的恩怨过去了没有。
罢了……先将义父的尸骨送回家吧。
走进城内。
白玉郎瞧见有几名与他一同坐镖,衣着华丽的富贵先生穿梭在人群中。
那群人虽穿的华丽,可一看那灰头土脸,畏首畏尾的样子,就能看出他们定是从边疆逃难来的。
街边。
两名醉酒汉子面色不善,斜眼瞧着那群富贵先生。
近日,京城的汉子们接连收到边疆战败的消息,心中自是不满、极为恼怒。
如今看见这群逃难来的人,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砰!”
其中一人忽然猛的一捶桌面,激起碗中酒的波浪溢出到桌面上。
“他娘的!连自己的城池都守不住,出了事情就知道往京城跑,一群废物!”
“看什么看!有本事去把城池拿回来啊!一群怂货!真他娘的窝囊!”
本就是被人打的屁滚尿流逃难来的,这个时候哪还有人敢窝里横。
富贵先生们屈辱的扭过头,只能灰溜溜的钻进小巷迅速消失在人群中。
怒捶桌面的醉汉还在喋喋不休的嚷嚷骂道:
“要我说咱安国的天下就不该让娘们儿来执政,什么女帝当朝,去她娘了个蛋的!”
与他对饮的醉汉吓得一哆嗦,眼神清澈几分,压低声音道:“哎!话有些说过了……”
“哪里过了?!那臭娘们儿天天就知道在宫中养面首取乐!”醉汉抬手指向路过的白玉郎:“瞧见没?就那小子长的那么俊俏,不出三天肯定被那臭娘们儿抓去宫中取乐!”
“……”
街边看热闹的白玉郎一愣,心想还有这好事儿?
也难怪,刚才下车时,那位灰头土脸的姑娘还甩给自己银票想跟自己成亲呢。
看来这京城里的娘们儿各个都是如狼似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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