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去。”奉尘将人扶起,用灵力缓解这颜舒这几日的伤势。
他整整哭了五日,奉尘未加阻拦,只是默默将司空阁的事务帮人处理了,并以维修宫门禁制的理由,勒令旁人不许靠近南宫门附近。
司陆阁没有接到司政阁维修的文书,但司陆阁自然是不会多问也不会多说的。
在奉尘灵力的作用下,颜舒伤势愈合,眼睛也恢复。
颜舒摇头:“不,外面还需要你。”
……
颜舒是在将离苑寻到珩澈的。见到珩澈时,珩澈经变成了一个雪人。就静静地立在荷花池台旁,别颜舒过来,他也没有半分反应。
既然是哥哥的徒弟,那也是自家人。珩澈这样,颜舒只当他是伤心过度。
他上前用灵力将珩澈身上的雪清理干净:“哥哥的事,我们都很难过。但眼下,你必须要与帝印结契。”
珩澈依旧没有半分反应。
堆满的雪被剥开,珩澈目光涣散,紧紧搂着一套红衣不松手。
“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回事……?”颜舒问道。“哥哥为什么会服用‘无可悔’?”
他觉得这样的景象有些怪异。
珩澈不语。
颜舒叹了口气,无奈只好将人拉到长宁宫,他知道帝印在长宁宫。珩澈像个木偶一样,任由颜舒将他带走。
一入内殿,颜舒便顿住,心中的怪异之感在此时达到顶峰。
入目是满殿的红,凛乌虽喜欢红色,居所内却是一直用白。这一点,颜舒认识凛乌的六万年来都未曾改变。
殿内每一处都很规整,但凛乌从来不是规整的人。五月雪可能在枕边、在书案上、在地上,但绝不可能安安稳稳在剑架上,也绝不可能不在殿内。
——而他方才经过外殿时,见到了在剑架上的五月雪。
凛乌的床榻、书案也都十分规整。可要知道,凛乌从来不叠被子,书案上什么都有可能有,他也从来不会允许旁人来替他整理。
颜舒走近镜墙。
这是一面很普通的镜子,只是要大上许多。
可为何……要在这样一面镜墙前铺上数层软毯?
忽地,他不小心踢到了一个东西。
俯身拾起,动作却停滞了一瞬。
这东西从未出现在凛乌身边过。
——那般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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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潇湘水断,宛委山倾。珠沉圆折,玉碎连城。